可他已经被沈银翎欺骗过无数次,早已心硬如铁,岂会被再次打动!

    凭小狐狸精演出花来,他也不会动容。

    是以,陆映侧脸淡漠,只当不在意暖阁里的这出戏。

    而沈银翎的那番话听在沈云兮的耳朵里,就是推诿和狡辩。

    说什么“身份非比寻常”,不过就是几十个狱卒,能有什么非比寻常的?

    这贱人不就是害怕被人揭露不光彩的过去吗?

    她费劲心思遮掩,她就偏要撕开她的伤口,让所有人看见她肮脏丑陋的一面!

    只是把沈银翎踩在脚底下算什么,她还要把昔年高贵骄傲的京城第一美人,彻底从云端拉进泥泞,成为人人可以采撷的一朵娇花!

    沈云兮按捺住激动,厉声道:“兹事体大,由不得你不说!”

    “不错!”陆芊芊帮腔,“沈银翎,你不肯说出来,只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只是为了遮掩和崔季私通的事实而捏造出来的谎言!”

    沈银翎像是被欺负狠了。

    她啜泣着抬起衣袖,只露出一双无辜含泪的妙目,恰似烟笼芍药,可谓是我见犹怜。

    秦泸南色眯眯地舔了舔嘴唇。

    当年他就对沈银翎的美貌垂涎欲滴,却碍于对方身份高贵而不敢动手。

    如今美人落难,他岂有不怜惜之理!

    他笑道:“银翎表妹,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夺去你清白的那个男人是谁吧。事情闹大了,吃苦头的也是你,你何苦为了一个衣冠禽兽,去大牢里面受刑呢?”

    陆映正吃茶,闻言眼底掠过一抹厉色。

    衣冠禽兽?

    秦泸南还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