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映面无表情,由着她取出手帕,擦去自己手臂上写着的“沈昭昭的狗”那五个簪花小楷。
这小狐狸精惯会卖乖讨好,在暖阁里的时候故意掀他衣袖,现在又说给人瞧见不好。
合着横竖都是她占理儿。
沈银翎擦干净字,仰起小脸:“臣妇虽是殿下的玩物,可却也是活生生的人。既然是人,又怎能无心?殿下总是‘玩物’、‘玩物’的叫,会叫臣妇伤心的。”
她语调平缓,清澈的眼瞳里却藏着哀伤。
仿佛真的被陆映伤到了。
陆映看着她,眸中不辨喜怒:“你想听孤叫你什么?”
沈银翎的指尖,顺着陆映的喉结一路往下,缓慢滑过他结实的手臂。
就在半盏茶之前,他手臂的这处地方,还残留着她写的字:
——沈昭昭的狗。
而他并未生气。
她眼眸灿如星辰秋水,看什么都深情如许:“昭昭。殿下,臣妇小字昭昭。”
昭昭……
沈昭昭……
这么多年过去,陆映从来只在心里唤过这个名字。
沈银翎撒娇般晃了晃陆映的手臂:“殿下,臣妇想听您唤臣妇的小字。”
陆映蹙眉:“孤从未唤过女子的小字。”
在他的认知里,男女授受不亲,贸然唤人家姑娘闺中小字显得很不庄重。
沈银翎一脸探究好奇:“殿下不会连妹妹的小字也未曾唤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