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剑舞之后,李白放下剑,畅快地喝了一大口酒。

    孟浩然赞道:“好诗!”

    李白附和:“的确好诗,孟先生可告知后人,若是见到一个叫贾岛的僧人,务必得以礼相待。”

    “他的诗作?”孟浩然惊讶。

    “人还没出生。”李白说。

    孟浩然遗憾:“可惜不能与之把酒言欢。”

    他很快话锋一转,说道:“李兄既有把握,那我便不劝了。”

    李白点头,又道:“大唐由盛转衰,皇帝昏庸也好,奸臣弄权也罢,乃至于安史之乱,只是契机,而不是主因。”

    “那是什么?”

    “均田制和府兵制被破坏、节度使权利过大、军阀矛盾……”李白说了几句酒馆中的见闻后,总结道,“总之是食利阶层固化又彼此争夺更大利益,百姓缺乏上升通道,失了人心,制度无法适应这种变化,需要变革!”

    孟浩然点头。

    李白所说的部分情况他很认同。

    不单单是他,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又何尝不知。

    只是大家都安于在现状中攫取利益,试图在雪崩之时保全自身,又有几人想要挽大厦于将倾?

    可煌煌大唐真是到了这等危若累卵的地步?

    他沉默了数秒钟,问道:“李兄想要主导这种变革?”

    李白笑着摇头:“我可没有那等雄心壮志。”

    “可无论如何,天子若是贤明一些,大唐的衰落也不至于这么快。”他接着道,“所以我务必得当面劝谏!”

    孟浩然忽然问道:“那位先生可曾说过,李兄未来是否入朝为官?”

    李白愣了下:“在宫中蹉跎了些许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