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在我喝的水里?”萧天洛事后回想了一下,最后失去神智前他在外院喝了杯水。

    祝久儿又嗯了一声,萧天洛就纳闷了,那是什么药,一点味道也没有,水喝在嘴里半点异常都没有:“杜神医给的药?”

    祝久儿这下是彻底没话可说,得,又猜中了,萧天洛心里跟嚼了黄连一样,苦得慌,自己横行一世,这一辈子就栽在那药上,现在走上一条与预期截然不同的道路。

    被迫改变方向和主动选择这特么地是两回事,萧天洛看她认得痛快,颇有种躺平任打的感觉,态度的确尚佳,但这明显是察觉自己有所发现才这般。

    “侯府有先皇所赐私军,如今的陛下登基后试图收回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我们有先皇圣旨在手,他名不正,理不顺,尔后我父样继承侯位,又成了得力大将,素有战神之名。”

    这个萧天洛是知道的,不论古今都有战神,白起、霍去病等人都担得起战神二字!

    甚至女流之辈里也有像妇好这样的女战神。

    祝久儿父亲祝刑天曾是文武双状元,却为保家卫国弃文从戎,二十岁便率军支援被敌军围剿的安王,助他逃出生天,一战成名。

    其后数战立下他的不败战绩,接过老侯爷的衣钵成为新一代战神的名号,父子二人在军中立下的声威无人可以替代,就算他如今失踪,在百姓心里他仍旧不死,始终活着。

    “我母亲出身的贺家,外祖父也是武将,外祖母则是百年杏林之后,杜仲神医不止一次要收我母亲为徒,均被谢绝,后杜神医为何灭了这份心思,你可知道?”

    祝久儿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

    萧天洛暗叹一声,能让一个牛人甘愿认输只有两个字——实力,“岳母的医术在杜神医之上,他自认为没有资格教导你的母亲,只能放弃。”

    听他说得这么笃定,祝久儿更是莫名骄傲,尤其乖巧地应了一声。

    瞧见她这么乖,萧天洛心底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心里突然像吃了蜜糖一样的甜,要是她能时时这么乖巧该有多好,可惜心思太多,自己在对付女人方面还欠缺经验。

    “上上下下都挺好,可惜收养了你大舅那个不争气的,又娶了那个不省心的舅妈,生了一个不成材的表哥。”萧天洛回过神来,提醒自己不要色令智昏,赶紧泼盆冷水过去。

    提到贺延年一家人,祝久儿果然脸色一变,气得哼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

    “我母亲作为队中的军医与父亲一同上了战场,这次也不是她第一次与他随行,过往从未出过事,”祝久儿提到父母面露忧伤:“这次的对手是黑虎军,想必你都听到了。”

    萧天洛面露尴尬,偷听又不是多光彩的事,不过想想是她隐瞒在前,自己又理直气壮了。

    “那位公主与大小姐私交这么好,知道的人也不多?”萧天洛想到那公主的泼辣劲,嘀咕道:“近墨者黑,你可别学她的飞扬跋扈。”

    “圣懿才不是飞扬跋扈,她自有原因,”祝久儿猛地激动起来:“不准说她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