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赶紧招呼老宋头过来报数。

    “顺安城监牢去年存银两万六千两,其中饭食花销四千两,除旧换新八千两,俸禄发放六百两,如今防疫除灾,又用去三千两。”

    唐进忠进一步问道:“银库的数和账上的数对上了么?”

    老宋头拿着账册继续说:“已算准存银五千四百两。”

    刘喜听闻稍微一算,脸色僵住,扭头对老宋头道:“不对吧,银库数目已经盘去十有八九,怎么还缺了五千两?”

    略微沉思后刘喜谄媚一笑看向唐进忠,“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去年年初,唐大人您响应朝廷号召,调走两千两用作购买米面药材赈灾,今年年初,复又调走三千两...我想缺的就是这个数。”

    唐进忠一巴掌甩他脸上将刘喜打翻在地,脸色温怒,指着他说:“你有本司狱调银的手令吗?

    分明是你刘喜管理账目不当,玩忽职守才会让数目相差如此之多,还说什么本司狱调银赈灾,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保不准要闹出什么掉头的事来!”

    刘喜跪在地上捂着脸,听了唐进忠的话后神情变幻不定,最后仍是苦着脸说,“司狱大人,下官说的句句属实,还记得您当时与我说过,调走的银子会在年末给我补上...”

    唐进忠听完忽然露出笑容,伸手将刘喜扶起,将他官服上的灰尘拍掉。

    笑说:“吓到了吧,今夜本司狱过来就是过来考考你,之前调走赈灾的五千两,我已经送回银库去了,待会你可要去仔细查证。”

    “送来了?”

    刘喜一愣,冲老宋头使了个眼色让他现在就过去看一眼,这边他也换上笑脸将唐司狱坐下。

    “凡事仔细点错不了。”

    唐进忠告诫说,然后道:“朝廷战事吃紧,刚来急报,要求将库中多余存银换成粮草运往前线,你算着办,莫要留下尾巴。”

    刘喜点头哈腰,笑说,“下官晓得了。”

    又一日过去,李幼白来到监牢,发现伙食下降了一个档次,犯人连米都碰不到了,只能喝野菜汤充饥。

    几碗清水下肚,来时狱中闹哄哄的声音,几日后便安静得再也听不到,清水菜叶,连着吃两天人就不行了,哪怕是武师也顶不住。

    李幼白好奇,“最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