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推辞了一下没拿,里面装的是白米她不需要,转而盯着药田说:“这样还不够,还要派人通水挖一些渠道,确保药田湿凉。”

    “明白,等棚子搭好我再让人通水挖道。”孙信把米袋收回怀里,对李幼白高看一分。

    药家精通药学,在用,种,炼上每一任药家门人都有不同传承和想法,李幼白将至继承。

    解答了几位药营同僚医师困惑,帮忙解决药苗灾病问题后李幼白搭乘马车回去,远远便看到自己前院外停有一辆马车。

    听到车马声,里边的人下来朝这边打量,是个穿着朴素有些肥胖的男子。

    看不清车内人影他不敢上前,等到李幼白掀开车帘,男子快速上前惊喜道:“李神医,你可还记得我,我是李富贵啊!”

    他说着眼睛扫向李幼白搭乘的马车,这可不是兵部才有的车马,一般官吏可都坐不得,国难当头,武官与兵身价最为尊贵,李富贵很是艳羡。

    “好久不见。”李幼白不知道他来这干什么,自打对方送自己十两黄金两人将互不来往了。

    李富贵看了几眼后收回目光,与之客套几句,随后打探说:“几年前我送过神医十两黄金,如今我生意遇到困境有些难以周转,不知道能不能借个五两渡过难处?”

    “自然可以。”

    李幼白点点头不与之过多交流,回屋后取出五两黄金交给李富贵,对方喜笑颜开接过,说了几句吉祥话后告辞坐上马车离开了。

    自此以后过了二月,天由热变凉,李幼白在药营忙活药草如何过冬的事。

    李富贵再次上门拜访,这次他连马车也没了,整个人瘦下一圈,穿着麻布衣,向李幼白又借三两黄金。

    到了年关再来,他杵着拐杖断了腿,又借二两,已经没有了人样,说是一定能够回本,到时候连本带利一并还了。

    李幼白不多言语前后把十两黄金全部还回去了。

    新年到,冬去春又来,李幼白站在院中看着墙角杂草,忽然说:“李富贵还欠十两黄金呢!”

    等到年中,战事又乱许多,仍旧未见李富贵人影,李幼白想起这事,又道:“李富贵还欠十两黄金呢!”

    又过三月靠近年末还是没看到人,等到落雪李富贵也没再出现。

    李幼白哈着热气数了数自己剩下的碎银,喝着热气腾腾的菜汤静看屋外白雪皑皑。

    大约李富贵的确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