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丰裕县后住了两年,李幼白没上街看过还真不会发现这家还在开着的书斋。

    怀着好奇,她迈步进去,里边点着一个小小的暖炉,老人正伏在案上奋笔疾书,身旁堆积有如山还未装订的纸稿,密密麻麻写满文字。

    李幼白记得,很多年前这老人也是如此。

    “老先生,您到底在写什么?”李幼白出声询问。

    老人闻声抬头,苍老的脸上当年眼中清明早已不复存在,发白的头发被屋外寒风吹得一动一飘。

    他动作缓慢地放下笔,呼吸了一口气,回话说:“我在记录一段与我生命等长的历史。”

    李幼白很是钦佩,但却道:“即使老先生写得再多,留到后世大概也会沦为野史供人一笑。”

    眼前老先生名不经传,别说野史,估计到时候连个名讳与叫法都没有,花费毕生心血所书写的历史还有可能沦为他人嫁衣,吃力不讨好。

    老人眼睛扫过书案,浑浊的目光中跳动着复杂的情绪,声音嘶哑,“当下发生的事百年千年后的人又怎会知晓真相,真假与否不过是用一纸空文推测罢了。”

    李幼白沉默片刻,拱手作礼道:“依老先生所见,秦王一统天下,是福还是祸?”

    老人摇头,谈话间短暂休息片刻又再次提笔伏案书写,幽幽叹息,“是非功过祸福自有后人评说。”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李幼白还是离开了书斋,上辈子始皇帝做的事这个世界正在重新上演。

    历史好坏与否人力总是很难改变的,李幼白心里其实没有反感亦或者赞同秦王的做法。

    无论如何,诸国争斗都不会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永不发生。

    “想那么做作甚,区区小屁民哪管得了国家大事,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李幼白双手负后,摇着头快步回家去了。

    二月出头,晨雾茫茫,地面薄雪正在化开,踩上去还是会沙沙作响。

    李幼白起床后梳妆打扮,日子日复一日,心中男儿气早已散得七七八八,以前还觉得穿女装羞耻难堪,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

    空余下来的时候,李幼白还会自己剪料子试着做一做衣裳,有种现代古装的美。

    早晨生火烧水做早点,给师傅上了香,等待的时间里,在前院风水梅花步和奕剑术各打两套。

    吃过早膳后到后院药田摸一波,去年万寿果收获了两枚,加之其他珍稀药物炼成功效卓越的疗伤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