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瓶里的药液有限,没几口就被吸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东西,复虫明显对苏槐少了些惊惧,反而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亲近之意。

      它终于开始试着去观察这个世界。

      风很轻,很凉,天很高,有很多光点。

      这里没有泥土的压力,没有大地的拘束,一身轻松。m.gΟиЪ.ōΓG

      不远处还有很多爹。

      复虫什么都不懂,但它能感受到那些爹的快乐。

      嗯,他们应该跟眼前这个人一样,都是一种名为爹的生物。

      世界的色彩逐渐在复虫眼中沉淀,这时,终于有牌友发现了苏槐这边的异状。

      “苏槐真的蹲到秋羽蝉了!”

      随着那人一声惊呼,牌友们齐刷刷地扭头望向苏槐所在之地。

      即将输牌的秋生啪的一声拍碎了牌座,把一手烂牌砸在地上,然后带头跑向苏槐。

      秋羽蝉族的村民对此倒是没什么兴趣,只看了两眼便继续淡定地出牌,然后拿着笔在败者额头添上一只四脚王八。

      但那十多个守虫人却呼啦一声围了上去。

      倒不是说为了跟苏槐抢,这几天苏槐用点满的社交技能跟他们都建立起了初步的友谊,如今苏槐成功蹲到目标,他们更多的只是羡慕与好奇而已。

      毕竟灵煜山的机缘不会消失,而且没有时间限制,更没有数量限制,历史上只要有耐心蹲着的,耗时最久的一个也只花了九十多年而已,感灵湖是对外半开放的资源,就像仙域当初的腾云山一样。

      当然,感灵湖只能起到催化作用,让原本就有界主级潜力的生灵提前一些突破,而不能帮助潜力锁死在镇国境的修士逆天改命。

      它的作用远不如八荒灵台来的霸道直接。

      复虫突然被这么多人围着,心里突然开始紧张,抱着树干的短腿都开始发颤,生怕这些脸上画着各种图案的大个子对它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