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豁达的性子,族群大义归族群大义,私人交情归私人交情,双方若真发生你死我活的种族大战时血图定然不会留手,但也不妨碍双方保持和平时他跟苏槐坐在一起聊天吹牛。

    他们有时候甚至还会坐而论道!

    血图将自己炼体数万载的感悟与总结都告诉了苏槐,甚至还指出了一些适合苏槐锻炼身体的办法,给了他一本名为“血煞诀”的功法。

    苏槐也在桌上写写画画,甚至还指出了一些适合让血图施展的技能雏形,只需要稍加完善,便能成为不弱的攻杀手段。

    这种态度是李思道所无法理解的。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很好的朋友。

    可明明他们前段时间还要你死我活......

    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先来的,认识你也好,成为同伴也好,帮你出气也好......明明都是我先来的,可你知道我的攻击手法也很少,有攻击手段却不教我,反而去教我们的敌人......

    咳咳。

    李思道把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脑海,扭过头望着营帐外发起了呆。

    在她的世界里恩就是恩,仇就是仇,互相拔剑生死厮杀过的人是没办法再做回朋友的,除非有一方彻底被送进坟墓。

    所以当两个大男人窝在苏槐营帐里喝着美酒小烧烤时,她只会默默地坐在一边调息打坐,默默消化着前段时间那一战之后产生的收获与感悟。

    又过了大约半个月。

    就在苏槐已经计划要开始修行血图给的炼体法诀时,不远处的大地终于有了变化。

    就在苏槐与血图交战的那片区域,大地突然出现了一道足有千尺余长,数百米宽的巨大地缝。

    那条地缝深不见底,一片黑暗,唯有时不时传来的如同雷霆一般的巨大心跳声,证明里面正孕育着一只强大而诡异的生物。

    血图尝试着对地缝轰出一拳,磅礴的毁灭法则瞬间倾泻而出。

    然后地缝荡开一圈涟漪,将血图的攻击完全阻隔掉了。

    “无法攻击?”

    “让我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