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看到了他脸上那道占据了整张脸的疤痕,从右边眉毛到左边嘴角,错开了眼睛,本来十分温润的长相因为这条略微狰狞的疤痕,变得有些凶。

    只差一点就会伤到眼睛,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打量完男人的第一感觉是熟悉,这种感觉在岑未身上也有。

    “伤口,怎么回事?”江年淡声问了句。

    “有一次碰到了个满是神经病的关,被神经病砍了一刀。”男人满不在乎地说:“来饭了吗?肚子都饿了。”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包厢里多了两个人,躺在上铺,很明显是刚通关,还没清醒。

    “来这个游戏多久了?”魏显生抬头看了眼多出的两人,没等江年回答自己上个问题,又抛出了个新问题。

    “一个月不到。”江年说。

    “几关了?”

    “两关。”

    魏显生“哦”了一声,点点头,“两关就有了那么多积分,挺好。祝你以后也能这么好运。记住一点,别违规,毕竟这是个规则游戏。”

    他眨眨眼,神秘一笑,重新倒在床上,悠然道:“饭来了麻烦喊我一声,谢谢了。我叫魏显生,随便你怎么叫我。”

    包厢里安静下来,没多久,外面响起滴的一声,提醒午饭来了。

    魏显生被叫醒,揉了揉头发,拿起来饭菜直接开吃,吃完继续睡,

    无聊到让人都不想把多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江年盯着他,在脑海里搜寻着魏显生三个字。

    他朋友很少,没碰到过什么姓魏的人,魏显生这个名字更是从未出现过。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床上躺着的魏显生睁开眼,盯着他良久,嗓音平静地问:“你围巾怎么不摘下来?不热?”

    “不热。”江年说。

    列车温度适中,不会让人感觉冷,也不会让人感觉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