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电话短暂到我和于藤来不及更多地寒暄,只是随着她那番令人心颤的话语落地,就这么戛然而止,意犹未尽。

    最后我还隐约能听见对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她急如采蜜的蜂一样的身影,忍俊不禁,最后破涕为笑。

    常常说陷入热恋中的人脑子是极为不清醒的,愚昧可笑,甚至是Si不足惜。我那时也是如此,但我一直都觉得无可厚非。

    我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阖上眼睛,呆呆地似乎是想跨过它感受到对方的T温——会依然像原来的缠绵悱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那样炽热吗?仿佛一个不注意,就能将我易碎的躯壳烫破个大洞,然后灵魂便如流水般溢出。她却是那么热的,水一滴一滴溅在她身上,一下子就能蒸发殆尽。

    我多想夸张地Si在她怀里,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眼映着的是最亲最亲的人的脸,而后生机cH0U丝剥茧似的退去,直到代表Si透的听力也消失,回荡着专属于我自己的焦急心碎的呐喊。这应该是最浪漫的Si法。

    我以后一定一定要Si在于藤的前面,因为我舍不得她b我先Si。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手太冷,居然真的让手机显得那样火热,连心脏的跳动声都变快了。

    我深深地记得,记得那天我什么也没带,或许不能这么说,是仅仅带着一颗赤诚的心就一GU脑地跑出了门,而雨仍在继续下,甚至越来越大,大到眼前模糊不清。

    这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像是之前做过的每个以伤害自己而带来快感的事情作为目的一般:抠掉膝盖上的结痂,用牙齿咬破嘴里起的溃疡;我能清楚的意识到我在做什么,这并不能代表我恋痛,我只是享受这种感觉。

    我认为在做这些事情时,疼不是单纯的苦痛,只是等价交换的必然结果。而短暂的疼痛对于我来说,早已如此地的雨一样来的平常,所以可以忍受。

    我还在继续狂奔着,尽管脚被皮鞋磨出血泡,尽管乏力虚脱、头晕目眩,尽管我一点也不知道到底要往哪里去。

    我想,于藤,你也会为我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