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渊为何要深更半夜跑来,告诉自己这些?

    她从前觉得自己是了解谢渊的,可这会儿又有片刻的茫然。

    一旁的锦儿惊讶道:“二皇子三皇子死了?”

    苏幼月方才想起锦儿还在房内,于是道:“锦儿,你先回避一下。”

    锦儿再憨,也知道谢公子这是有大事要说,赶忙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谢渊和苏幼月二人。

    谢渊摸了下手上的温度,才慢慢上前了几步。

    苏幼月忽然就有点后悔让锦儿出去了。

    男人平日收敛气势,倒不显出什么,此时此刻,他完全没了半分收敛时,苏幼月忽然感觉随着男人的逼近,她身边的空气都逼仄了几分,连带着她的房间,她的床,她整个人都好似变得小小的,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这会儿的谢渊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任由她驱使的奴隶,她从一开始就养了一条野心勃勃的恶狼。

    她只能尽可能显得平静,安慰着自己如今是谢渊的半个恩人,他不能对自己如何,柔声说道:“谢渊,你……”

    话还没说完,男人却忽然伸出了手。

    苏幼月下意识躲了一下,才发现他不是要伤害自己,而是递过来了什么东西。

    看见她躲避的动作,男人的眼神暗了暗。

    他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苏幼月怔愣地垂眸,见是一只小小的蓝玉耳坠。

    看大小,是刚打耳洞的小女孩们戴的,根本不适合她这个年纪。

    他大半夜跑来,给自己别人的耳坠做什么?而且还只给一只。

    苏幼月越想越莫名,可很快,她越看却越觉得眼熟,而后终于想起来,这耳坠好像是自己小时候戴的。

    后来,她跟小胖子说了以身相许后,第二天小胖子问她要走的,说是要个什么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