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几个奢老们发话,让他们悠着点,见了谢娴的脸就不免想起,对二房的亏欠。

    对于几房亲戚之间曲折的清淡关系,谢娴不感兴趣,也乐得清闲。

    她挪到近前,觉着几道强烈的视线,顺着望过去,是那天书梓堂几个小P孩。

    “哎,快看真是那个爬墙的娘子”旁边的一众小郎君窃窃私语。

    谢金元快速扫了眼上首的谢安,垂头坐正,见旁边没眼色的几人还在喋喋不休,寻声定位,一肘子捣过去,终于安静了。

    他们又没瞎早就看见了,用的着说,要说也不要离自己这么近,当大兄是聋的吗?

    他们这辈几乎都是谢安启蒙长大,对这个谢家少君亦师亦父,心中敬畏不敢造次。

    却没想到还真有人不怕死,这边刚压下去,那边却有人冒头。

    “真的哎,不是说二房宗子从康健回来的,听说是女学出来的没想到这墙也上得!”这话说的就有点难听了,谢安坐在上首眉头微皱。

    谢娴隔墙请二房子弟吃汤的事情,止墨给他说过,当时只说隔墙可没上墙一说。

    察觉到谢安的目光,止墨默默侧身。

    谢娴一袭青色马面裙,小步时只能见青色浮动,大步走动间褶皱散开淩光闪烁玄色的龙蛇游走其中,外罩是红色的对襟,环佩叮当衬的她贵气逼人。

    众人的私语被走到近前女郎的淡漠眼神压住,只能低头瞅着裙皱里玄色的樊龙隐匿。

    谢娴停住脚步轻笑一声:“书梓堂这么闲?”果然这年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娱乐精神,这吃瓜都吃自己头上了。

    这次本就是小辈之间的相互认识,待谢娴入座谢安只开口说了几句,几个小辈上来见礼,看着一群初中生,谢娴表示完全没啥兴趣。但他没有兴趣不代表别人对她没兴趣。

    六娘子不知何时把座位换到她身后,轻声唤道:“娴姐姐,你的裙子是怎么做的真好看啊!”

    亭子里的时候大家都碍着规矩不敢动,且谢娴入乡随俗也是慢步入场,就刚才被那话一激差点本性暴露走了快了点,众人这才看出这裙皱的好来。

    这时代不论男女都穿裹裙,从上到下一片布,更有的贵族喜欢拖地长摆来显家室富贵,紧腰瘦臀衬的身姿婀娜。

    但谢娴的马面褶皱,宽松大气舒适,摆大方便迈步啊。

    “都是青黛做的,改天来我院里让她教你!”谢娴习惯性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