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本就心有惴惴,这会儿在梦中,无需掩藏自己的脾气,也无法隐藏脸色,更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也是这么久了,他早就不会在姜霜同装相。

    “李郎君,你这个岁数,要是娶妻早的话,都可以做人祖父的年岁了,怎么还如此放不开?”

    姜霜同抱着一个隐囊,眼睛半眯着,满脸的疲倦,可是嘴巴上却不饶人,“在我们乡下,我们这种年岁的汉子寡妇看对了眼,去野草地里滚上一滚都有的是。

    “乡野妇人,四处打战不说,大多也就三十多岁的寿数,死于难产跟妇人病的多了去了,还讲究什么贞洁?”

    尤其是北方边境,百姓的寿数更是连三十都不到。

    赵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姜霜同的话了,只得狼狈地开始背书,“秦娘子,我还是背《关雎》吧,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赵祯的声音如同铜制的琴弦,静寂深幽,带着独特的韵律,一下子就让本就疲乏的姜霜同闭上了眼睛,枕在竹囊上睡了过去。

    她因在病中,脸色惨败如雪,却格外得显得娇花照水,弱柳扶风之态,让人怜惜心疼。

    赵祯给她盖上了薄薄的被褥,一时间只瞧着她,便觉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