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虎,我想过,他或也并非出自恶意,与你相争,或能激发你向上,并非有意刁难。”王鏊到底见地非凡,最初他是不想跟张周扯上太多关系,但听说张周跟唐寅打赌的过程,他似乎最能理解到张周的“深意”。

    唐寅道:“学生不明白。”

    王鏊苦笑了一下。

    有些事没法对唐寅解释。

    难道告诉他,就算你输了,拜到张周的门下,也是你的荣幸?你恐怕还不知道现在那位陛下对张周是有多推崇!

    怕是别人想跟他攀上关系,都没戏。

    至于什么张周输了不再参加会试……连王鏊似都觉得,张周以其经历,这次会试恐怕也是张周唯一走正途科举的机会,也如张周所担心的,若这次他考不中,以后也很难再沉下心去考试。

    光是皇帝没事上门去找,这还能让人安心备考的?

    王鏊没回答,也就走了。

    王鏊离开之后,徐经靠前过来问道:“那位是?”

    “座师,翰林院侍读学士、詹事府少詹事王学士。”唐寅回道。

    徐经惊喜道:“伯虎,看来你走运了,连王学士都对你如此欣赏,若你能一榜高中,朝中有人更容易进翰苑,以后你前途无量。”

    唐寅突然怅然若失道:“我真的能一榜高中吗?”

    这话也让徐经意想不到。

    狂放不羁自信无比的唐寅,居然在见过张周之后,心理上产生扭曲,居然都怀疑自己是否能考中进士?

    “伯虎,旁人或对你没信心,但以我所见,你的才华堪比那些长久在翰苑的翰林,这一榜,你一定会高中!”

    徐经跟唐寅交好,更多是一种投资。

    他自己对于会试没太大的信心,但对唐寅,他却信心十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