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哭腔背过身:“对不起,我......”

    也许是这里太过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又或许是他感觉简玉着实是个善良值得他信任的人—哪怕她是个斯莱特林。他忽然有一种极大的倾诉欲望,入学以来的苦恼和困惑,连带着对父母亲情的渴望喷薄而出:

    “伏地魔杀了我的父母,只有我活了下来...”

    “他们叫我救世主,说我大难不死,但我讨厌他们这么说...”

    哈利以一种渴望的眼神贪婪地趴在那个玻璃柜上,隔空抚摸着那块刻有他父亲名字的奖牌,仿佛这样就能离自己的父亲更近一些:

    “看,我父亲得过魁地奇奖杯,他飞的很好,我和他一样。”

    简玉懂得他的心理。

    从小没受过父母关爱的孩子,终于在霍格沃茨追寻到了父亲的踪迹,找到了一些血缘亲情上的联系,控制不住情绪很正常。

    毕竟她从前也渴望过亲情,但时间冲淡了一切。

    “或许你应该把它擦擦干净。”她向哈利建议。

    哈利认真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提议棒极了:

    “你说的对,我去拿水桶和抹布。”

    他急匆匆地奔出门去,连落在地上的隐身衣都忘了。

    于是几秒钟后,他脸色煞白地冲了回来:

    “快走!费尔奇的猫来了!”

    简玉一只胳膊被他扯在手里,另一只胳膊还得艰难地撑起隐形衣,二人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慌不择路地在走廊上狂奔,与费尔奇擦肩而过,最后在一套高高的盔甲前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们听到了前方墙角处传来了斯内普的声音。

    好在左边有一扇门开了一条缝,两人一步步地后退,把自己塞进了那条缝隙中。

    这里像是一间废弃不用的教室,桌椅杂乱无章地堆叠着。但房间中央却摆着一块直达天花板的镜子,有着华丽的鎏金镜框,顶部刻着一行简玉看不懂的字。

    她站在原地,听着门外斯内普和费尔奇的脚步声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