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灰狼则在旁边一直紧张的盯着手术室。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何诗琦和另外一名护士将何桂花推到一间病房里。

    袁婉婷摘下口罩,对灰狼和冷锋说:

    “她来时已经经过简单处理,现在两片弹片已经取出来了,人没有事了,只是……”

    袁婉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

    “只是怎么啦?”灰狼紧张地问。

    “她的一名弹片击中了腹部,已经被取出来了。另外一名弹片击中了她的输卵管,也已经被取出来了,只是她的输卵管受到重创,她以后再也不能做母亲了。”袁婉婷说完,低着头小跑开了。

    灰狼怔怔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冷锋听了,心里也很难受。一位花季少女就这样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放在哪位女孩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刘耀华听了也半响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对冷锋说:

    “军长。我们三旅和六旅回来了,他们都在操场上集合,等着您训话。”

    冷锋听了,随刘耀华一起向操场走去。

    冷锋刚到操场,三旅旅长李国柱马上大声喊道:“全体都有,立正。”

    冷锋望着操场前面这群衣裳破旧的士兵,敬了个礼,哽咽地喊道:“同志们,你们辛苦啦!你们现在到家了!”

    “家”是一个温馨的字眼。战士们浴血奋战就是为了保卫这个家。

    刹时间,操场上的战士们欢呼了起来:“到家啦,到家啦……”

    这时,冷锋才留意到操场上的士兵远不止三旅和六旅带出去的一万五千多人。

    他指着这些操场上的士兵问刘耀华:“怎么多了这么多士兵?”

    “我们在察哈尔征战了将近两个月,其实我们两个旅的士兵伤亡已经近半。”刘耀华回答道。

    “后来察哈尔抗日同盟军在南京政府和日军的双重威迫下,内部分崩离析。不少部队羡慕我们军队的武器配置优良,战士们的战斗力强悍,纷纷要求加入我们第一军,跟我们一起打鬼子,我就把他们都带过来了。”刘耀华指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