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看着呢,酒店也安排好了,不用太担心。”

    叶少珩这才起身。

    出了门才轻轻叹了口气,“他胆子小,带出来我还真的不放心。”

    程修远看着比他镇定,嘴里也很诚实,“我也一样。”

    “他小时候虽然乖,但看上去太好骗了,带他去游乐场,我连手都不敢松开,生怕人贩子一下子把他抱走。”

    叶少珩不怎么了解叶舒阳小时候的故事,所以挺喜欢听程修远讲这些的。

    “那确实,他看着就傻白甜,是一块香香的奶油蛋糕。”

    程修远也笑了,“你回去可以翻翻相册,他小时候更可爱,叶夫人又喜欢打扮他,真的和瓷娃娃一样。”

    叶少珩想象了一下,其实还挺能模拟出来的,“他现在这样也很可爱。”

    程修远点头,“是啊,跟小狗一样,傻乎乎的。”

    他俩安静了一会儿,半晌过后,叶少珩又问,“叶舒阳出车祸的时候,你在不在?”

    程修远抿了抿唇,“不在。”

    “你们叶家那点破事我不想说,但你这么聪明,应该也能猜到不少,我其实当时挺生气的,但我有没有办法,我那个时候还很弱……”

    “没有成长起来,谁都保护不了,我就只能看着他受伤,躺在病房里。”

    “他应激那段时间,什么都听不到,心理阴影很大。”

    “我不知道他绝望不绝望,但我挺绝望的。”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叶家人后来对叶舒阳很好,也可以规避了这一切敏感话题,但叶少珩知道,那是他永远欠对方的。

    程修远很讨厌这个话题,他不喜欢谈论这场车祸,修养那么好的一个人,偶尔蹦出的词句里,都能听出讨厌的意味。

    可见他是真的生气。

    叶少珩没再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