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暖阳穿过天窗落在榻榻米上,女孩淡色的眼睫阳光被映衬成金色,她闭着眼捞过被子,又埋进身边男人的胸膛。

    夏油杰被太阳晃醒,下意识揽着她的腰往身边带,于是女孩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

    意识回笼时我只觉得身边格外温暖,衬得空气格外的冷。

    我懒得睁眼,摸索着想要抱住夏油杰继续赖床,“杰,再睡一会儿吧。”

    我伸手只抱住了一团冷风,从美梦中乍然惊醒,坐起来时背后冷汗淋漓。

    “你不是要赖床吗?”夏油杰见到我猛然起身,坐在床沿有些担忧地探探我的额头,“怎么起这么急,做噩梦了?”

    我抓住他的手,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一瞬间,我就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情绪,只觉得冬天室内好冷。

    我牵着夏油杰的手,他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迟疑片刻松开手,“你怎么起这么早?”

    话一出口我升起一阵浓烈的违和感,我刚才是想问这个吗?

    夏油杰拾起地上的毛衣给自己套上,他背对着我穿衣,背上是触手勒紧留下的青紫,两个明晃晃的腰窝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上面还留着我昨晚没控制好力度的指印。

    早上八点钟的我满脑子不可描述,一眼扫过就开始兴奋。

    我承认自己一直是个色批,这和什么时间点没有多大关系,现在的我只想伸出触手将人拉进爱の巣窟,然后做点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起睡个回笼觉。

    暗搓搓探出去的触手在搭上他脚踝时被夏油杰无情踩在脚底,他还碾了两下,转过身若无其事问我,“昨天还说要出去逛街,只一个晚上就改变主意了吗?”

    我一时分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亦或者是故意不小心的,一边小心翼翼抽回被踩痛的触手一边抱着被子绞尽脑汁想借口,“但是!天好冷,改变主意也是可以原谅的事情吧。”

    “……”夏油杰掀开被子把我也挖出来,冷酷地给我套上新买的毛绒外套,“这不是理由。”

    我不服,再次伸出触手缠上他的小腿,想要继续——被夏油杰放出水母咒灵电了一下,我服了。

    穿戴整齐站在庭院中时,我被眼前银光晃了眼,雪从灰蓝色的天空轻飘飘落下,纷纷扬扬,浩浩荡荡,漫无边际。

    我仔细辨别了好久才发现门口堆得两个小山丘一样高的丑东西是我和夏油杰的雪人。

    高一点的雪人用落叶裁出刘海的奇怪形状,用颜料涂成黑色。稍微矮一点的雪人用红色扣子当做眼睛,带着火红的围巾,很好分辨,且很有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