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满眼无语地看着他:“陆大坚,做药物毒理方向的,他只比我大三岁,怎么不算年轻老师?”

    “哦……”严世蕃矫揉造作地恍然大悟般吸口气,假装无奈地摇摇头,“他长得太着急了,看那样我还以为快五十了。我昨天还说,我爸那个岁数都评院士了。”

    林菱气结,低头收拾包就想走,钥匙串在皮包里发出清脆潮湿的声音。

    严世蕃有点急,想过来哄她,迈了一步余光看见房间里的矿泉水和毫无使用痕迹的制冰机,面色倏忽古怪:“你用的冰块是叫人送上来的?”

    林菱不耐烦道:“你冰柜里的。”

    善恶到头终有报,严世蕃开始后悔上次纵容那个小omega乱搞这些情趣用品。

    又黏又热的水从腿心肉缝涌出,顺着大腿流下来,打湿了薄款西裤。玫瑰香膨胀再膨胀,如果具有烟雾的实体,天花板上的消防报警器一定早就警铃大作。

    事实上警铃大作的是本来已经要走的林菱,作为enigma,理论上她不应该对任何AO的信息素有反应,除非——除非是被她变成O的,她前几天来办入职手续时因为刚回国水土不服发生的那次信息素暴发竟然真的有受害者。

    她有些懊恼,当时明明看到应急楼梯没有人才去那里翻找抑制剂的。

    严世蕃还沉浸在自己腿间发大水的耻辱之中,想要并紧大腿藏起水痕,却因为发情的渴望不由自主地岔开双腿,他就像个破了羊水的孕妇,慌张茫然,连找地方扶一扶都忘了。

    林菱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虽然有很多E会依仗着生理优势胡作非为事后闹上法庭赔钱了事,但她从来洁身自好,这还是第一次处理可怜的被改造的omega。

    “你先坐下。”她回忆着遥远的本科岁月里关于第二性别的知识,问他,“你有准备抑制剂吗?”

    上次胡宗宪来的时候好像放了omega抑制剂在这里……严世蕃没想到自己用到的时机快得这么突如其来,距离他初次发情才过了一礼拜,还是最汹涌的药物刺激发情……

    他气喘吁吁地撕掉滚烫腺体上早就失效的保护贴,口齿不清地回答:“有、你找找……”

    林菱翻箱倒柜,没找到胡宗宪留下的针剂,倒是看见酒店会员福利赠送的应急抑制贴,她抬手用虎口蹭了蹭额间的汗水,走回沙发边低头想给严世蕃贴上。

    喷吐着强烈玫瑰味的腺体近在咫尺,林菱觉得眼前有点难以聚焦,她扶着严世蕃的肩胛,闭起眼睛深呼吸着开始默数自己的心率。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逐渐消失的默念心声里,失去理智的omega先吻上了她的唇。

    他认主了……在清冽的草木香飘出第一缕的时候,玫瑰就对征服自己的味道再次臣服。柔软的唇瓣轻轻吸吮她嘴角,腿间的爱液汩汩又喷出一大团,严世蕃想到家里那只萨摩耶,会这样源源不断地流口水,想吃东西。

    他嗷嗷待哺的小穴也想吃,但幻想中又缺乏具体的感受,最多只能追溯到胡宗宪的那些试探,严世蕃梦呓般慢慢说:“阴蒂痒…摸摸我的阴蒂……”

    他虚张的双眸失焦散开,林菱逐渐听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却觉得那两颗瞳仁在她眼前无限逼近放大,黑褐色的瞳孔像一颗未明的行星,浅绿色的隐形眼镜上的纹路杂乱而浅,她却觉得那是一朵玫瑰,弗洛伊德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