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赫拿起书信看了起来,只一瞬,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阿蝶!

    没有凭证的事,不能妄下断论,还是要以事实说话,毕竟是庆典期间,能消停就消停。

    木石赫摇摇头,表示并无异常。

    “吱呀”一声,木石赫推门进入房间。

    房间里没有点灯,月光从窗子上撒进来,像是块绸布一般。

    年轻男子一身墨色云织长袍,月色下发丝如墨,只用一根绸带绑至脑后。

    他趁着月光坐在了凳子上,拿起水壶倒了杯茶。

    床上的纱帐尽然落下,他知道,里面的人还没有睡。

    “长海儿,明日我就要见阿蝶了,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

    意料中无人出声,他饮下杯中凉茶,心中一片凄然。

    他的心似乎比凉茶更冷。

    他犹记得把长海儿从地牢中带出来前,跟他表明了心意。

    长海儿眼中的情绪,他仍然记得。

    恶心、厌恶、不可思议、排斥、各种情绪掺杂在一处,令他喘不过气来。

    以前长海儿还对他恶语相向,甚至还朝他脸上吐唾沫。

    可现在呢,他情愿长海儿骂他、打他,也不愿他对自己不理不睬。

    他懊恼自己存不住气,可是他不后悔。

    喜欢一个人,只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他也想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