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扇子的出现,既在蓝玉柳的意料之中也在蓝玉柳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朱扇子既然还活着,他不可能对宝库死心,那么他迟早会出现。

    意料之外,朱扇子居然恢复得那么快,居然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蓝玉柳面前。

    “哎哟,这不是朱先生吗?你这是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潇洒了呢。你是不是羡慕我们姑嫂之间的关系呀?我告诉你,我家大姑子好着呢,我这个做弟媳妇的自然得更好。朱先生,你半夜不睡觉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不会是和我家大姑子旧情未了,月上柳梢头想约她太平塘边?朱先生,人老珠黄,噢,不是,人老色衰,还不是,应该是人老将死,你还是悠着点,千万不要临了临了不得好死,就像那黄鼠狼,呯的一声被炸上了天,死了还不能入土为安,硬生生被那葵妖怪给当猴子耍了那么长时间,还是自己的亲女儿呢。”鲁欢上去抓住朱扇子握折扇的那只手摇个不停。

    朱扇子刚想回应,一个声音从地道的另一边响起:“哼,小丫头居然比我还要会拌。老娘告诉你,我家黄鼠狼活得好好的,比你爹还要好。”

    “哎哟,这不是黄豆酱大妈吗?我只不过是见到朱先生心中欢喜,多说了几句而已,怎么?你有意见?难不成你和朱先生也有一腿?肯定有一腿,否则不可能深更半夜地洞相见。可是黄鼠狼大叔头上只是一片黄,不见绿呀?噢,绿帽子不戴改戴黄帽子了啊?红帽子干,白帽子看,黄帽子可哪转……”

    “小丫头片子,你瞎胡咧咧啥?”鲁欢还没有对黄豆酱说完,黄秋葵气呼呼越过黄鼠狼冲到鲁欢面前。

    鲁欢上上下下打量了黄秋葵好一阵,然后作出一副讶异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惊讶地问黄秋葵:“哎哟,是黄老板呀?这地洞通往里面的吗?你在里面听到我拌你的亲娘你的亲爹豆酱了吗?黄老板,这戴黄帽子总比戴绿帽子好吧?你看看,你看看,黄大伯他戴上这顶黄帽子不就是一只标标准准的打洞黄鼠狼吗?不过你还是得戴绿帽子,听说那些包工头都是戴绿帽子,做事情总得随大流嘛,你的亲娘爱给你的亲爹戴绿帽子,那你这个包工头一定要戴绿帽子,要多戴,不但要给你那已经死了的大老板戴,还要给你现在的小男人戴,戴他个绿色低碳环保……”

    “我戴你亲爹的绿帽子!”黄秋葵举起手要打鲁欢,假鲁伯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嬉笑着说道:“嘿嘿,你要给我戴绿帽子?好呀好呀,老汉巴不得呢,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去戴?”

    “你?”黄秋葵想要发作,无奈自己的右手被假鲁伯给紧紧抓住动弹不得。不但动弹不得,还由麻酥酥变为疼痛难忍,额头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掉,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困难。

    黄鼠狼一看不对劲,忙过来向假鲁伯说好话:“鲁师傅,两个孩子之间争吵几句我们作为大人的何必太计较呢?你大人大量,放了她吧。”

    “放了她?我放了她,里面能放了她吗?”假鲁伯责问黄鼠狼。

    黄豆酱气势汹汹骂假鲁伯:“里面放不放你管得着吗?反正我家秋葵已经从里面出来,你如果还不放,让放我们家秋葵的人抓你到里面去。”

    “哟呵,不打自招呀?好啊,让放你们家秋葵的人出来亮个相,看看到底是我们送你家秋葵再进去还是你继续给你家黄鼠狼戴绿帽子?”鲁欢挡在黄豆酱面前。

    黄豆酱自知拌豆酱拌出了外,急急辩解道:“不不不,我家秋葵不能再进去,还是我继续给我家黄鼠狼戴绿帽子吧。”

    “哈哈哈……”

    鲁欢大笑,蓝玉柳忍不住笑出声来,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黄鼠狼和黄秋葵全笑出声来。

    见朱扇子也开怀大笑,黄豆酱越发气急,过去伸出手要打朱扇子的耳光,被朱扇子一把抓住,黄豆酱骂:“你个死扇子,老娘平时对你那么温柔,你却对老娘这么凶狠,以后老娘不会让你随随便便上床。”

    “本来就是你这个姿势那个花样没完没了,从来没有让老朽随随便便上过床。至于凶狠,你不是总是跟老朽嚷嚷让老朽再凶一些再狠一些吗?”朱扇子嬉皮笑脸抓黄豆酱的手更紧。

    黄鼠狼气急,面向朱扇子和黄豆酱大骂:“好一对狗男女,在这里还打情骂俏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