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他的目光恰到好处地与年荼交织,既不失礼貌,又不会给年荼带来被审视、被垂涎的不适感。

    年荼实在无法将这样一个雄性和那头花豹联系到一起。

    元沧的表现完美到像戴了一层面具。

    礼貌地打过招呼,他言明来意,“非常感谢您之前的精神安抚,但请您今后无需再为我费心了,我会一直待在监管局。”

    闻言,年荼愕然,眸光微颤。

    拒绝精神安抚?

    年荼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眉头大皱,“可是……”

    不待她说完,元沧又道,“有很多雄性期盼着您的精神安抚,您不必把精力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

    说着,他再度恭敬地向年荼行了一礼,就径自转身离去,留下年荼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年荼有点担心。

    第二天为其他雄性精神安抚时,她多问了监管局的工作人员几句关于元沧的消息。

    果不其然,元沧再次失控了。

    “我想去看看他”,年荼忍不住皱眉。

    监管局对元沧的情况也很忧心,自然不会拒绝年荼的请求。

    隔着透明探视窗,年荼又看到了那头熟悉的豹子。

    只在她到来的一瞬间,花豹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她的面前,碧绿的眼眸里满是她的身影,趴在窗口定定地望着她。

    探视窗的阻隔似乎令花豹很焦躁,他用力冲撞在透明的窗上。

    这间收容室由元沧亲自装修,特制的材料抵挡得住他发疯时的冲击。

    但小雌性就在眼前,花豹不肯轻易放弃。

    他甚至不想待在自己熟悉的窝里,只想突破阻碍,到年荼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