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宫留你到今时是为何?”关皇后冷笑一声,“本宫要你亲眼瞧着,我关氏是如何当上皇后,又是如何推你下位取而代之!”

    如此狂妄言语,老太太听得多了乏了,当下只猛地拿拐杖,狠狠往关皇后的腿上扫去,重斥一句:“以下犯上的贱坯子!”

    见状,一旁御林军匆忙上前,要将老太太拉开,却被一拐杖横扫过来,大王一跃而上,獠牙尖锐。

    老太太眉眼凌厉:“尔等放肆!老身是当朝太后,教训这不知礼不守礼的媳妇,也是容你们插手的?”

    闻言,谁还敢上前?

    此番气煞了关皇后,她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把她拉下去!拖回寿康宫!”

    “都给老身听着,”老太太视线略过御林军,还有宫墙之上的弓箭手,声音振聋发聩:“今夜,若你们胆敢下手,便是谋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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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正言不顺,要挨世人唾骂遗臭万年,皇帝病危,是这毒妇下手!煜王殿下为救王妃身陷险境,是这毒妇下手!大晋江山后继何人,一切依照圣上旨意,你们这般,意欲何为?”

    关皇后比谁都要清楚这圣上旨意,若非殿里躺着的那位偏要改立储君,她又何必谋划这一场,事已至此,她再没有回头路,那个位子,她必定要得到,她发了狠的大声道:“本宫的儿子就是太子!”

    身后,宫门大开,骏马奔驰过来,越过拱桥过道来到殿前,马儿嘶喊,男人声音冷沉如霜雪,穿透人心:“是私藏兵器良马,预备弑父夺权、残害手足的太子吗?”

    老太太闻声回头,看到身姿挺拔的孙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虽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此时手上无兵无权,全凭一股子气撑着,关皇后手里有御林军和晋军,她深知自己撑不了多久,幸而孙子争气。

    关皇后瞧见祁昱还活生生的站在跟前,毫发无损,甚至通身气质更凌然逼人,而他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马将士。

    关皇后指着祁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竟然!”

    祁昱执剑,将她的手别开,一身溶于夜色的黑衣,衬得冷峻面庞愈发骇人,“听闻父皇病重,儿臣冒死前来,是让皇后娘娘失望了吗?”

    一个时辰前,他混淆了追杀之人的判断,避开陷阱恶狼,三圈过后便急速出了林子,阿东留下记号,沐远洲已经接云桑安全回了尚书府,身无挂念,他即刻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来得正是时候。

    眼下局势,明眼的都看得出谁是稳赢居上者。御林军总领当即将矛头指向关皇后,“皇后居心叵测,意图加害皇上,我等皆是证人!”

    眼瞧一场硝烟便要止住,谁料关皇后从身旁士兵那处拔出长剑,猛地往老太太身上刺去。

    祁昱眼疾手快,一下挑开那剑,不过瞬息,便将手中长剑刺入关皇后,寸寸用力,眼神冰冷。

    借此时机,他不会给自己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