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总有办法的。”云桑甚至想,她从未向祁昱求过什么,如若扬州沈父沈母能熬过这一年,撑到那时,她求求祁昱,只求这一回,只徇私这一回,她不害谁,不侵犯到谁,只要一家人都好好的。

    可云桑不敢确定一年后的沈父沈母是否还安好着,因前世那时,她已在生死边缘困顿,连江都城父母亲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扬州更是不得而知。

    “好了,总会有办法的。”沈言卿笑着起身,哪怕是自欺欺人,她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

    半响后,沈言卿还是离了尚书府,临走前,犹豫再三,还是与谢妈妈说了去向。

    云桑送走她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心里闷闷的不太好受,她又想要祁昱亲亲她了。

    欢快,难过,怅然,气闷,她都会下意识的想要抱抱祁昱,不抱不亲也行,能看见摸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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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到就好了。

    许是前世在他身边飘荡十几年,寸步不离养成的习惯,改不掉了。

    有些羞耻,她不太敢跟祁昱说,太黏人或许不好,祁昱很忙,未来会更忙。

    啊那封信!

    云桑猛地想起来,忙跑去案桌下取出来,纸张叠成四四方方的,有浅浅的墨香袭来,她打开,其上字迹遒劲有力,她透过这薄薄的一张纸,好似能看到祁昱一撇一捺落笔的凌然冷峻。

    桑桑:

    十月三十那夜,我曾与你说过,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好。

    纵然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好,日后却会待你千般万般好,如若不然,此生必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自成亲以来,替身种种,与候府渊源,你皆已知晓,承蒙不弃,今日尚且能将你拥入怀中,我欢喜,也忐忑,珍重却也数次狠心舍弃。

    承蒙不弃,你仍愿施予满腔欢喜。

    你看到这封信时,我约莫已踏进朱红大门,巍峨皇宫之内,是我所有不堪的起源……

    信上一字一句跃上心头之时,祁昱行在肃穆宫道,腰间玉扣因走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很快被凛冽寒风揉碎,皇宫四周有巍峨高强,困得住人,却拦不住风。

    行在他左侧的白胡子老头,是杜老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