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下药了?”

    景裕双目赤红,脸颊有一瞬间的扭曲。

    想到沈妤薇每日送来的养神汤,只觉得心神俱裂。

    伸手,狠狠掐住沈妤薇的脖颈,逼问道:

    “沈妤薇,那汤药是你进府后就准备好的,那时候我们感情甚好,我自认没有半点对不住你,你为何要如此算计我?”

    若是无法传宗接代,他就算日后夺得侯位,又能传给谁?

    景裕眼中恨意滔天,五指不断收紧,沈妤薇只觉得一股窒息般的疼痛传来。

    危急关头,她本能地拔下头上的发簪,重重扎在景裕手腕上。

    景裕吃痛收手。

    沈妤薇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狼狈的咳嗽出声,脚步飞快后退,远离景裕几丈远后,才愤怒的开口。

    “你还有脸说待我不薄?是谁在新婚第二日,就要听从婆母的话求娶正妻?”

    “又是谁,知晓我不能生养后,连我的房间都懒得踏足。”

    “你听从婆母的话,与韩芊芊耳鬓厮磨,想要尽快生出嫡子。那时候,我又在过着什么日子?”

    沈妤薇红着眼眶,声音发颤,气恼地控诉他。

    “你明明知晓,婆母与韩芊芊看不上我,却为了哄韩芊芊,冷落我,任由下人磋磨我。这就是你所说的待我好?!”

    她几乎是声嘶力竭,看向景裕的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对于眼前人,她确实是爱过的。

    当初想要对他下手时,并不是没有纠结过。

    只是那些过往的情爱,都在景裕的冷眼旁观中,在后宅大院的阴私手段中,尽数化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