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爹的腿不能耽误,今晚就行动,你先去买药,多买一味安神药,给娘喝。”

    家里除了那十两纹银,还有二两碎银加几十文铜钱,蒋氏放钱的地方沈仲阳知晓,悄悄摸了一把钱,再次往李大夫家赶去。

    沈冬素则准备着晚上的手术,热水要多备些,还有就是,她要有充足的体力。

    这么一想,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原主从早起到现在,还水米没打牙。

    她在厨房翻找一通,只找到一碗扎嗓子的豆菽糙米粥,和一盆米汤水。

    她不加思索地端起粥吃了起来,才吃几口,蒋氏进来,气的大骂:

    “你还敢偷吃!那是给你哥留的!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啊!又懒又馋,真是天煞命!”

    沈冬素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放下粥碗,改喝米汤水。

    蒋氏还在那里责骂,到底没动手打她。否则,沈冬素肯定会忍不住。

    沈仲阳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透。

    蒋氏将那碗粥给了沈仲阳一半,一半拿去喂沈父,自己喝了一碗米汤水,又去守着沈父。

    她一走,沈仲阳就将粥加点米汤,倒给沈冬素一半:“姐,咱们一起吃。”

    沈冬素再一次觉得,若非有沈林钟那个兄长,和仲阳这个弟弟,单看蒋氏,她真的离这一家人远远的。

    姐弟两在厨房大口喝完粥,接着小声商量晚上的计划。

    安神药很好煎,蒋氏闻到味道来问的时候,沈仲阳只说是找到之前藏的草药茶,特地煮来给娘败败虚火。

    蒋氏近来长了满嘴燎泡,也不多问,连喝了两碗。

    然后不到半个时辰,蒋氏就在铺了草的席子上沉沉睡去。

    那是沈冬素和她的‘床’,沈仲阳的床更离谱,就睡在厨房的灶炉前。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别多问,别害怕,你若吓的逃走了,姐一个人没法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