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在家昏天黑地地睡了几日,有一日醒来见父亲靠在身边,闲披一件单衫在太阳底下翻书,胸口如凝脂的肌肤若隐若现,觉得天底下至高的幸福莫过于此。

    皇上给大将军安排庆功,大将军和必要的走动一起推到年后,几日来除了睡觉歇息,就是抱着太上皇欢好,大部分时间总是在床上过的。

    他渐渐越发放肆大胆,要起来没完。太上皇被他抱到后来,甚至不那么容易高潮,觉着大将军是太疯了,却暗暗纵容。想来这两个人的血液里都有同样不能见人的疯性。

    到了第七日,大将军如同用阳物吐出了积累多年的烦闷,终于倒在床上,不再兽性大发,伏在父亲怀里一动不动。

    太上皇仍然用柔软酸痛的双臂安慰他:

    “……每天睡那几个时辰,一醒来又把体力耗光,你是拿我当城池打么?……”

    大将军喉咙沙哑地笑:“……我这几天才知道,这事干多了,你一点不累,累的可是我……”

    “……我是可以不动,但里面也难受,经不起你一直这样折腾下去……”尤其第二日,大将军睡了一个长觉,开弓满劲,龙精虎猛,太上皇实有些吃不消。

    “以后不这样了。”大将军搂着他道歉。

    “……算了,你要发作便发吧,恐怕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这样缓了半日,太上皇再下床,觉得腿间酸痛得仿佛仍夹着东西,步履虚浮,走路都别扭。大将军惭愧不已,后悔自己在这儿发的什么疯。人暗地里苦闷久了,一旦解脱就易过度。他把父亲抱到软榻上说:

    “你歇着,要什么我帮你拿过来。”

    “想出去走走。”

    “……真的吗?”

    “不然还要关在这儿?”

    “那你再躺一会儿。”

    太上皇笑微微地望着他,这会儿确然像看个孩子:“……你瘦多了,在家躺这几天胡乱用力气,也没养回来。他们按我的口味做饭,恐怕不合你那大男子喜好,想着出去让你多吃点东西。脾胃是不是还不好?”

    “没有的事。”大将军随口扯道,但他食量不如以前了,只不肯教父亲担心,“……喝不了酒,倒是真不舒坦。”

    “那玩意儿就免了吧,图大夫许你喝了再说。”

    “按他那说法,恐怕我这辈子解不了这口馋。”大将军伸手,抚摸太上皇的脸颊,“……别的地方解馋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