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祁司便去了厨房熬粥,而苏玉此时正盯着天花板神游,此时已是中午十二点

    半小时后祁司端着南瓜粥走到苏玉面前,苏玉坐在沙发上,电视中播放着新闻。

    “跪着吧。”

    “是。”这是苏玉昨天没罚他,今日补上,不过对于他的过失来说是微不足道的,阿玉是不可以晚睡的。

    其实肉体因殴打撞击发出的身影才能平息苏玉面上不显的怒火,但祁司今天要做节目。

    人总是习惯对不相熟的人礼貌友善,而对全心为他的人显露自己的脾气。

    苏玉喝粥很快,不一会儿就拿着碗走向厨房——她没让祁司起来,祁司也没动。

    她拿着一碗粥出来,递给祁司:“坐好。”祁司端着碗坐在沙发上。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会严肃的让他跪下,也会在房间各处铺好地毯,计算着时长不超过十五分钟。会罚他,也会记得他没有吃饭。你若问祁司苏玉是怎样的人,祁司一定会说:“阿玉很温柔的。”

    苏玉太好了,好到让人无法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存在。祁司同苏玉相处了近四年从未见过她真正生气的样子,或是她隐藏的太好了,也或许是反正也根本不在乎。

    “刚才小白打电话来,说你下午的访谈节目。”

    “阿玉,再过一年半我的合同就完了,那时候我就二十二岁了,我可以……和阿玉结婚吗?”

    二十一岁的少年,十九岁的少女,年纪不大却已经谈论起结婚的话题。虽然苏玉和祁司同居,但其实二人不过大学学生,甚至于二人都不算情侣。不,不是,祁司同别人说自己有女朋友,苏玉向别人说有男朋友去,实为二人都从未向对方开过口,这一次,由祁司捅破了窗户纸。

    苏玉的心一下停了一拍,思绪有些混乱,最后张了张嘴。不过祁司并没有听见。

    苏玉转过头看着祁司:“我不知道……小白半小时后来,你快去收拾。”她在转移话题。

    “阿玉要多出去走走,让兰姐过来玩。”祁司说着往更衣室去,苏玉只不过“嗯”了一声。

    每天都这样说,每天都不做。

    呐,满是污垢的凡人怎么配和神结婚呢?阿玉啊,是我遥不可及的月亮。

    祁司换好衣服出来,苏玉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他走到她跟前再一次跪下,阿玉不喜欢仰头看别人,蹲会使他的肌肉线条不美观。

    苏玉让他坐在一旁先打开一盒药膏,飘着一丝丝香气,纤细的手指将药膏抹上祁司的膝盖,让他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与发胶做今天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