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样的东西,但李华良是殷勤,而陈宇则是兑现承诺,性质完全不同。

    “你就不能私底下给我吗?你喜欢的是微微,却当众给我礼物,那我是什么人了?”洪莎有些不满地小声嘟囔道。

    陈宇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没有理会洪莎的抱怨。

    李华良脸色难看,他并不清楚洪莎粉底盒摔坏的细节。表面上看,就是他送礼物被拒绝,而陈宇送同样的礼物却被接受,众目睽睽下,是人都会难堪。

    他看了陈宇一眼,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敌意。

    李华良想了想,重新露出笑容,倒了杯酒,递了过来,笑道:“陈宇和赵传同学迟到了这么久,这得罚一杯啊,大家说对不对?”

    陈宇动动脚趾头也知道:这时候还有不少空座,显然还有些同学没来,李华良这杯酒看似友善,实则是没事找事,只为了压他一头。再说,他本身就并非他们这一届的学生,更没有立场来要这杯酒。

    高三刚毕业的学生们脑子单纯,只想看热闹,被李华良这么一煽动,便都叫嚷起‘喝一杯’,开始起哄了。

    陈宇带着一股审视看向李华良,眼中带着戏谑,他忽然想起来:

    前世时,李华良父亲的房地产公司因为地产行业的低迷,濒临破产。陈宇在酒桌上碰到过他爸一次,当时那个近六十岁的中年人为了周借一点过桥资金,站着跟他敬酒,而陈宇坐着夹菜。

    李华良的小伎俩倒没让陈宇不爽,只是彼时此时的对仗关系,让他觉得有点奇妙。

    李华良捕捉到陈宇眼中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戏谑意味,不知为何,他有种被一眼看透的感觉,脸上的自信迅速消失。

    不,陈宇凭什么审视自己?倒好像他是学长,自己是学弟似的。

    他回过神来,酒杯又递了递:“学弟,来一杯?”

    陈宇依旧不应。

    李华良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酒精过敏。”陈宇摇摇头,惜字如金给了个台阶。

    之后,直接无视了李华良,环顾了一圈宴会厅,寻找着空座。

    赵传有些尴尬,手足无措的立在了原地,李华良还好,关键是同班同学也在起哄啊,他有点纠结。

    陈宇淡淡补充了句,“他也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