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日后知道了孤的用心,想走也已经晚了。”

    “想跑孤也随她去,只不过她今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明日便会出现在孤的东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逃不出孤的掌心。”

    顾景珩的声音随风而去,落在南鸢的耳朵里,她越走越快,摔到地上也不敢停下来,她不想再听这些残忍的话了。

    她知道顾景珩残忍,但是他实际上的残忍程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甚。

    这次她再也不会对顾景珩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帐内的交谈还在继续。

    "唉……"褚知栩摇了摇头:“原本我以为南鸢哭得过于悲惨了些,但现在才发觉她哭得少了。"

    顾景珩闻言一愣,眼神中划过一抹暗色。

    谁哭?

    南鸢哭吗?

    为了谁哭?

    会是他吗?

    可是她不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他的吗?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他哭?

    顾景珩原本在心里搭建的防线在听到南鸢哭的那一刻轰然倒塌。

    “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她?”

    顾景珩握着酒杯的左手有些发抖,他强压住自己心头喷涌而出的情意,可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不是说不在乎吗?不是说都是算计吗?这时候怎么又关心起人家来了?”褚知栩看着顾景珩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揶揄。

    顾景珩头一次被人噎住,他刚想要为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便又听到了褚知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