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娇弱成那样子,要是再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待下去,怕是真要出事。

    褚知栩跟在后面,摇着头笑了,他倒是想不明白顾景珩和沈摘星这俩人是怎么一起长大,性格却截然不同的。

    一个佛口蛇心,一个刀子嘴豆腐心。

    ***

    南鸢帐内。

    安神香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帐中。

    可是榻上睡着的南鸢却是眉头紧皱,泪流满面。

    坐在一侧的南嘉慕不忍心叫醒她,只能是拿着帕子一点点地给南鸢擦着眼泪。

    他原本是要跟着顾景珩去塞外的,说是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回城之后再论功行赏。

    但是想到他已经离家五年,现下好不容易有了一家团聚的时候,也不忍心再叫他骨肉分离,便让他留下了。

    他其实也知道顾景珩为什么这般特别关照他,不过是因为南鸢这一层关系在。

    正好他也乏了打打杀杀,回家歇歇也是好的。

    “别……”

    南鸢突然睁开眼睛,满目惊恐。

    “怎么了,小鸢儿?”南嘉慕将帕子放在一旁,连忙坐了下来,温柔地轻拍着南鸢的背部。

    南鸢眼神恍惚地看了南嘉慕一会儿,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哥,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做的梦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梦到南嘉慕在帮顾景珩杀了许多人之后,被顾景珩处以极刑。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

    手里握着的权利越大,便越受人忌惮,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南鸢不知道该怎么跟南嘉慕说明白这件事,只知道不能再让他拿着兵符待在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