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借酒消愁,南母以泪洗面,南鸢懊悔不已。

    “都怪你,为什么要把墨儿放走?”

    “我的墨儿啊!”

    南母一开始还会打骂南鸢两句,到后来像是看清了现实,只一个劲地抱着南鸢哭。

    南鸢小时候也不是个沉闷的性子,只是在见惯了父母争吵、叔伯送子、旁人奚落之后,变得不爱说话了。

    南鸢最怕看到的就是南母那一双满是热泪的眼睛了,一看到便会被愧疚感席卷全身。

    南鸢本以为经历过前世的惨死,这种愧疚感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但现在才发现,不是不在乎,只是被她刻意地压在心底。

    现如今,被南母这么一提及,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

    “爹娘年纪都大了,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哥哥回来。若是等不到,那就得靠你给你哥哥守着这份家业,你知不知道?”

    南鸢咽下喉咙间的哽咽,点了点头。

    “谢王府的这门亲事是爹娘能给你找到的最好的亲事了,你一定要改改你这沉闷的性子,把世子妃的位置牢牢地握在手里,行不行?”

    “……嗯,好。”南鸢重重地点了点头。

    千错万错加身,她没有任性的权利。

    “你父亲刚让人去打听了,你表哥,也就是谢世子也在春日踏青受邀之列,你去了之后,不光是游玩,还要跟洛尘见见面、说说话,最好把他的心握在手里。

    有了谢王府撑腰,你那些叔伯们也会安分一些,这个道理你可能想明白?”

    南鸢低头看着鞋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应道:“母亲放心,女儿明白。”

    “回屋吧,太子殿下带来了不少礼品,都是些好东西。娘给你放在你的屋里面了,这份荣耀可遇不可求。”

    南鸢像是失了魂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内,月苒和白芷正在将南母差人拿过来的礼品登记入库。

    “姑娘您快过来看呀,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都好好看呀,都是您喜欢的款式。”白芷欢快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