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分寸,要窒息的时候,自然会浮上来的。

    “嫔妃自戕是大罪……”说着说着,南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改口道:“我父母哥哥都在殿下手里,殿下不让我死,我是不会死的。”

    南鸢说的是事实,他不让她死,她不敢死。

    可是如今,这话落在顾景珩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刺耳。

    南鸢多敏感,多要脸面的一个人,现如今竟然也能在他面前,如此泰然的说出这种低三下四的话来。

    顾景珩只觉得心脏有些不太舒服,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

    “沐浴的时间太久了不好,孤带你出去。”

    顾景珩拿过一旁的干净衣袍披在了南鸢的身上,然后打横抱起南鸢离开。

    “谢殿下。”

    南鸢的声音很轻很柔,顾景珩的心脏微微一滞。

    “要跟孤这般客气吗?”

    他好像一开始就跟南鸢说过,他不喜欢南鸢对他说谢谢。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南鸢对他不那般客气。

    现如今,好像一切都回去了。

    甚至,还不如之前。

    南鸢垂了垂眼眸,藕臂攀上顾景珩的脖颈,在他的侧脸落下一吻,算作谢意。

    他不是说他想要实质的回报吗?

    这应该够了。

    其实他不来抱她,她自己一个人也是能出来的。

    以后还是不说谢了,处理起来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