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当的,我们就在这儿等一会儿,没问题的。大师您事务繁忙,就别在这里耽搁了!”陈铭微笑着对徐安和能痴大师说。

    能痴大师听后,又客气了几句,便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禅房,留下三人门前等候。又大约等了半个时辰,禅房内传来一声“当”的磬响,诵经的声音也随之停止。

    徐安进去通报后,便敞开了禅房的大门,躬身邀请陈铭和郑焕进入。陈铭走进一看,禅房的蒲团上跪坐着一个人,大约三十多岁,留着三缕短须,显得很有风度。

    “徐先生安好!”陈铭和郑焕上前一步,急忙行弟子礼问候。

    “抱歉,抱歉,让陈公子久等了,因为我家人生病,每天需要我诵经祈福……”徐先生起身回礼,歉意地对陈铭说。

    “先生太客气了,为家人祈福是本分,理应如此!”陈铭闻言心怀理解,真诚地说,没有丝毫怨言。

    徐先生随即招呼两位客人在旁边的蒲团上坐下,并吩咐徐安赶快上茶。“这里是禅寺,条件简朴,二位请勿见怪。”

    “先生客气了,随遇而安,反而更能体验其中的乐趣……”一番寒暄后,徐安端上茶水,陈铭不再客套,直接进入正题。

    “在真人面前不说虚话,徐先生在书信中想必已知我此行的原因,我是诚心邀请先生的!”陈铭边说边起身,严肃地站在徐霞客面前,再次行弟子礼。

    “唉!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按情理本应答应公子,但我家中近期有事,且志向并不在此,所以……”徐先生客气地回应,但坚决而礼貌地婉拒了陈铭的邀请。

    陈铭闻言一怔,但随即明白,连朱公子请他做老师他都不愿意,恐怕是真的没有这个兴趣。郑焕也看着陈铭,满脸失望,看徐先生的样子,他是心意已决,不好劝说。

    这位徐先生家是江南的大家族,不缺钱财,不能用对付能痴大师的手段。郑焕想到这里,有些无计可施,无奈又期待地看着陈铭。

    铭公子肯定有办法的!

    陈铭想了想,笑容满面地对徐先生说:“我知道先生热爱山水,志在山水之间!但先生可知道,除了九州华夏的三山五岳,还有更美的天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