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婉正疾步前行,忽觉老者身形有些眼熟,后退两步,恰巧看到了那双琉璃色的眼眸正朝着崔少愆的方向看了过去。刹那间不好的记忆回归,浑身血液骤凉。
侧头躲过鸦项枪的攻击,顺手将竹制扫把的缝隙冲着鸦项枪挡了过去,反手下压,被压在青砖地面上的鸦项枪,就连抽都抽不出来了。
“……”
“……”
“……”
“……”
“你居然还敢还手?!”瞬间回神的杨延婉怒气冲冲的道。
“这里是汴京城,右领军卫上将军宅邸!你的卖身契还在我们手里。”崔少愆尝试着用将军的身份压制他。
“那又如何。”嚣张又苍老的声音从臣巳水口中说出。
“你的卖身契早已被拿到官府盖印,是红契。我们买卖双方都必须遵循‘听悔’原则!三天之内反悔,交易就无效,杨家可以不要你。”崔少愆继续道。
“所以呢,老夫要想留,又有谁敢退。”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的态度。
制止住要召集府内仆役的杨延婉,崔少愆冷静地继续争取着:
“三日后,我们再战。我们赢了,你离开。你赢了……”崔少愆没把话说完,看着老者秒懂的神情,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拿眼神央求着杨延婉赶快走。
看着离去的崔少愆,老者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察觉到有陌生气息的靠近,老实在在的拿起扫把,继续打扫起了那片干净到纤尘不染的院子。
“姑娘,家里丫鬟杂役一堆,就没见过那么嚣张的老头,为什么不告诉福伯啊?”
“……”
“竹苑妹妹,都怪我,就像咱们之间的赌约一样,也不能拿到明面上对吧。这个也是赌约,愿赌服输嘛。”崔少愆安抚着竹苑道。
“可是他居然敢还手!我还是要去告诉福伯!夫人也行啊。简直是蛮夷作风!”
“竹苑,我们三日后就赶他出去,姑娘我就想再练练手,到时候打到他满地爪牙,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