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真想把这座山给搬开了,不再受这罪。

    旁边的李奇,拄着一根木杖,本是雪白的长衫,此时基本变成了泥黄色,全贴在身上。

    甚至有许多泥巴沾在上边。

    李奇手往脸上一抹,把脸也抹出一滩泥色,叹息了一声。

    他来的时候,是骑马一路官道前行,自然是没遭这般罪。

    虽也知道,两千卒子,若要避开官府守军,走这偏僻山路,肯定是有些艰难。

    但他还是乐观了,居然这么难!

    才走了五天,堪堪走出致远府范围,便已受了这般罪。

    吃又吃不好,温水也没的喝,晚上睡觉,湿冷异常,几难入眠,白天又得这般赶路。

    脚下,都长了几个冻疮了。

    这让他这个书生,是真有些遭不住。

    而身后那两千多卒子,亦是大差不差,一个个走的十分艰难。

    “喂,还多久,这路才会好走一点?你这带的路,是不是带错了?”。路远很不客气的盯着这李奇。

    这带的都是什么路?

    连续两天了,还没走出这泥巴地。

    要是以后的路都是这般,那他宁愿直接去冲杀那些各州府守军。

    “路旅帅,翻过这座山头,就有一条建好的村道,这条道,已是几乎废弃,绝不会有什么官兵巡逻。

    到时候,我们便可以骑马,再行军几天,直达云州之地。”

    李奇再次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不让那汗,流进白衫里,让自己更是不舒服。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