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之后,魏若来想去七宝街看看,想去找找那本资本论。但是也不知道自己那间是不是早就有人住进去。他也不能见过去的街坊邻居,一时陷入两难。

    “若来,你有心事?”沈近真看出了魏若来的恍惚。

    “我就是想去七宝街看看,那本资本论还在不在?但是还是别惹麻烦了。”魏若来说。

    “那我们晚上去如何?如果有人住,我们就远远看一下,如果没人住,我们就上去找找。”沈近真建议道。

    “好,那我们晚上去。”魏若来感念沈近真愿意在这些小的情绪上迁就他。

    到了晚上,估摸着七宝街的人都睡了。魏若来和沈近真出发,走在上海的街道。

    上海的变化还是挺大的,有一些地方开了新店铺,有一些地方在拆迁。

    等他们走到七宝街,发现这里的一切没什么改变,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

    魏若来领着沈近真轻车熟路的来到周姨的房子,映入眼帘的却是破败不堪的景象。

    也许自周姨走后,这里的租客不愿被放高利贷的人盘剥都统统搬走了吧。

    魏若来推开门,拉着沈近真并让她小心。

    魏若来脑海里都是这里曾经热闹的场面,楼上楼下住满了人。

    当时刚搬进来,哥哥为了让他专心学习,所以选了最高的阁楼,说这里能安静些。

    如今两人走上楼梯,台阶发出吱呀的声响,好像是这处老房子得了病,在痛苦呻吟。

    每走一步,魏若来的心就下沉一分。所有他熟悉的人都已离他远去,那份窒息感让他无法承受。

    到了阁楼,门上的锁锈迹斑斑,只是挂在门上。

    魏若来推开房门,屋里乱七八糟,显然是被警备司令部的人搜查过。

    他来到藏书的地方,打开铁盒,还好,书还在。

    沈近真坐在桌前,回想起她第一次来,和魏若来一起吃饭,那顿饭她吃的是终身难忘,因为太难吃了。也想起来和牛春苗在这谈的那笔“交易”和两人的“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