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伊始,刚刚度过自己21岁生日的威廉明妮王储妃,就向曾是良师益友的法兰西第一执政官,介绍了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所邀请的各位佳宾。
安德鲁始终面带微笑,依次同嘉宾们亲切地搭着话。他表现的容光焕发,和蔼可亲,对于再度见到威廉明妮公主,安德鲁似乎感到格外的高兴。
曾几何时,安德鲁还记得威廉明妮公主那孩子般的眼睛里,不停的闪动着求知的欲望。尤其是当安德鲁讲述物种起源的假说时,这位离经叛道的女新教徒就会投以无比欣赏的目光,以至于……
等到欢迎会结束后,安德鲁被带到附属楼二楼的一个房间,隔着封闭的玻璃窗,亲切问候了养病之中的巴伐利亚王储,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
得益于安德鲁在法国科学院提出的病毒与细菌的致病学说,陆续得到了欧洲各国医学家的充分验证,如今的德意志开明贵族也逐渐接受了保持个人卫生,防止交叉传染的概念。
此外,马克西米利安在早年的时候,就对法国的启蒙运动中的科学思想,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如今的法国与欧洲,安德鲁-弗兰克院士和他倡导的各种学说(或是假说),也被各国科学界一致誉为“(新)科学启蒙运动”。
与巴伐利亚王储隔着玻璃窗交谈了大约半个小时,安德鲁被邀请前往主楼二楼,一套专门为过往君主准备的豪华房间。
法兰西执政官将在那张有羽毛顶盖和镀金支柱的大床上就寝。然而,现在的这一切,在安德鲁眼里,又显得是何等的普通与平常。
今天上午的时候,安德鲁的近卫师团已依照预案,悄无声息的接管了韦斯特城堡的内外防务。对于自身的安全,法国独-裁者一贯都是高度重视,从不将防务交给他人,哪怕是盟友。
简单的洗漱片刻过后,安德鲁婉言谢绝了城堡主人的午宴与下午茶邀请,那是他需要在自己的房间里补觉4小时。
这段时间以来,尽管东西方向的各种激烈战事正趋于平缓,但来自与英国、瑞典、奥地利的各种和谈会议记录,源源不断发到法兰西执政官的手中,需要这位独-裁者的决断,令其“案徒劳形”,终日得不到片刻的休息。
于是,安德鲁的午休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
临近天黑的时候,法国执政官在贝西埃尔将军的陪同下,再度返回到城堡的大厅,接着,这场欢迎晚宴开始了。
按照贵族礼仪,安德鲁应该坐在城堡主人的位子上。那是遵从传统的惯例,作为国家元首(实际君主)的法兰西第一执政官,无论在哪儿,都必须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永远都是主人。
坐在法兰西执政官左边的,就是世袭的奥滕堡帝国伯爵,他是替代巴伐利亚的王储殿下在此就坐的。
奥滕堡位于帕绍以西10公里左右,而奥滕堡伯爵的辖区范围就包括帕绍,也是韦斯特城堡名义上的主人。
右边是陶醉在自豪和欣喜之中的王储妃威廉明妮,这是她作为女主人,第一次代表巴伐利亚公国,主持欢迎一国之君的盛大仪式。显然,这位来自巴登公国的公主非常享受这种令人敬仰的权势。
晚宴的时间一度拖得比较长,安德鲁一想到桌案上尚未批完的各种公文,逐渐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但很快,餐桌上的一个小小意外插曲,让执政官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