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司徒璞云按照和宋鳞比的约定,驱车前往古镇去接宋屿森。

    出发之前还不忘先帮李柰准备好早餐,不管怎样,内心始终是带有些许愧疚感。

    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面对这段复杂的关系时的束手无策。

    出草堂的时候凑巧碰见黄四娘,她刚巧从田埂中回来,手里带着些正准备下锅的新鲜蔬菜。

    “司徒,你一大早要去哪?”

    “我去一趟朋友家,中午就能回来,你有空的话还得过来看一下李柰,她还没起床。”

    司徒璞云脱口而出的这番嘱咐不由得让自己吃了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作出任何反应了。

    “好的,我正打算一会儿过去看看,早餐做了吗?”

    “我随意做了点吃的。”

    随便唠了两句他就出发了,早上的风还是比较凉,开着车窗加大马力驰骋在路上,还是能感觉到凉飕飕的冷风。

    想起了自己昨晚禽兽般的行为,他内心又是翻涌出一阵酸楚,满腔的苦闷堆彻在心头无处宣泄。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天,突然跳进一湖冰冷刺骨的湖水里般令人窒息。

    闷头盖过脑袋的水压和寒冷的水温带来的双重压力之下,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压强还是温度带来的窒息感。

    驰骋的白色大G在道路上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随着沿路半人高的杂草丛生,时不时出现在视野中,仿佛清晨的那颗露珠般清新自然。

    车载收音机里不时传来阵阵令人眩晕的音乐声,就像是自己此刻的真实写照一般。

    「飞机飞过天空,天空之城,落雨下的黄昏的我们,此刻我在异乡的夜里,感觉着你忽明忽暗,我想回到过去,沉默着欢喜,天空之城在哭泣,越来越明亮的你,爱情不过是生活的皮,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

    (天空之城——王悠然)

    可惜他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吹嘘的故事,他跟宋鳞比始终都是他的一个梦。

    黄柯一梦,只可惜他不愿意醒。

    思绪飘回到那个年幼的午后,那个小巷子里,明亮的沉默的那个背影,那些不曾相通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