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行,酒展也安排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也没什么要紧事。”

    “你带孩子过去就行了,其他的我来安排。”

    商量妥当之后,二人就兵分两路直奔苍南,像一场令人异常兴奋的约会,期待已久的惊喜,蓄谋已久的场面般。

    宋鳞比收拾妥当之后,就给自己和宋屿森定上了中午的高铁票,中途预留点时间,驱车回家去收拾好行李,然后直奔高铁站。

    一切有为法,如真如臻。

    没有什么比出门更能令孩子开心了,如果还有别的,那就是跟妈妈一起出门。

    路上林邑来发信息沟通确认了一下路程的问题,当然目的还是再三确认某人是否如实应约。

    宋鳞比除了跟父母确认了到家时间,其他也无甚特别的。四个小时一眨眼也就过去了,下午五点多从站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自然光线已经自动调暗了好几个维度。

    从车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另一个城市了,一个人们都愿意称之为老家的地方。

    每个人从老家的站台出来的时候,会不会都是一样的心情,总感觉家里的天特别蓝,家里的月亮特别圆,家里的饭菜格外香。

    这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是一种在血液里流淌的基因记忆。

    她打了个车十几分钟就到家了,爸爸妈妈早已在家门口翘首以盼。老两口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不得不说这种被期待被盼望的感觉也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圆,时常治愈。

    刚从苍南回上海还不到小半个月的宋屿森小朋友,这不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地盘,又前呼后拥地当回了小老大。

    宋妈妈给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只是少年离乡,宋鳞比这会儿已经不太能适应老家的那种饮食习惯了,家里的饮食文化都是极度的变态辣,让她的痛觉感官饱受折磨。

    生育过后整个人都发生了些轻微的变化,包括一点胃口上的小变化。她现在只爱简简单单的清淡口,讲究食物溯本求源的味道,或者又快又美味的素食简餐类。

    大鱼大肉的生活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就像年轻和放纵结伴而行一样,也一起弃她而去。

    上一次跟闺蜜团们约会,大家都已经纷纷弃暗投明,不是简餐就是素食,或者干脆就控糖,控主食,全都转投养生派。

    当代人的断舍离由内而外贯彻到底。

    断舍离不光是一种概念,也是一种行为。不光是物质上的断,也是精神上的断。更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舍弃的离,更是得到满足的离,若即若离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