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前后两次败在这家伙手里且不论,今回再相遇也感觉贺灵川变强了,强得让它心头忌惮,不敢轻易作态。

    董锐拍拍它的脑袋,才道:“你又有什么事?”

    “那些怪蝉,你研究出一点门道没?”

    “哪那么快?”董锐拿起一块绿豆糕,细嚼慢咽,“昨天才到嵘山,今天就出成果,你当我是神仙?”

    他才睡了一觉,还没吃够玩够呢。

    “这可真奇怪。”贺灵川拄着下巴看他,“从前你在魔巢研究妖傀,没日没夜,连逃命都不愿意。那股子狂热劲儿,现在怎么不见了?”

    董锐会是把研究扔去一边,只顾着吃喝玩乐的人么?

    尤其七十年蝉的变异这么有趣,他手里还有几个活体。

    “此一时彼一时也,我跟你从那里——”董锐往东边一指,“经历几番生死,跨越重重追捕,好不容易逃出来,才知道时间宝贵,人要及时行乐!这有什么不对?”

    贺灵川知道东边指代贝迦帝国,也知道这厮在胡说八道,于是挥手招来伙计:

    “要个雅间。”

    “两位客官,楼上请。”

    这小地方的茶楼雅间也不怎么雅,壁角还有疑似未干的唾沫,说是隔间更合适,毕竟还有门。

    贺灵川关上门,随手放了个隔音结界,才问他:“行了,怎么回事?”…。。

    董锐一脸懵:“什么怎么回事?”

    “七十年怪蝉是从东北方向过来的,你的鬼猿也是。你家还在万戈沼泽。”贺灵川道,“说说,这当中有什么关联?”

    “呃……”

    贺灵川干脆把话挑明:“七十年蝉变得这么怪异,与神血有关,对吧?”

    他用神血做过试验,也用神血构陷过年赞礼,对这玩意儿的了解远超别人。

    这家伙实在不好骗,自己的秘密都没能保守一个晚上,董锐苦着脸道:“我先声明,嵘山这次蝉灾纯属意外,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