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秦牧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沈如玉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和离吧!”

    “为何?”

    秦牧阳眸光流转,“可是为了时月?那也是为夫担心女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以后为夫对她态度好点便是。”

    沈如玉不说话。

    “如玉,这么多年我们都美满地过来,如今为了这点事,不至于提和离吧?”

    秦牧阳苦口婆心。

    并不是他真的舍不得沈如玉,而是在没有通过沈家拿到自己想要的,是不可能轻易放手的。

    不过说来也怪,本来一切顺利的,可自从秦时月回来,便没了半点进展。

    就连林阳和林鹤都未能顺利进入北鹰校场。

    “我们成婚后,尤其是近两年来的日子过得如何,想来侯爷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沈如玉神色严肃。

    秦牧阳心虚:“你…你你,你这话从何说起?是为夫对你不够好?”

    “在外人看来,你对我很好,侯府后院只我一人,即便我身体不好,你也从未动过纳妾的念头,是人人赞颂的好夫君。”

    “那你还……”秦牧阳追问。

    “可正是因为这样,我一直陷在你的温情里,对你百依百顺,依赖你。”

    沈如玉红着眼睛,“直到上个月,我发现灶房管事老何在我药碗里下药的那一刻起,我的梦,彻底碎了。”

    “老何那事,是为夫疏忽了。”

    沈如玉红着眼睛凝视秦牧阳,眼底饱含的泪光,折射出锥心的失望。

    秦牧阳从未在沈如玉的眼睛里看到过这种情绪,一时惊讶,回不过神。

    薄云飘过,朝晖堂内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