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阁中,秦妤月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搭在床沿的手腕,一道难看的割痕蜿蜒,床单上染上了点点血迹。

    秦时月除了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未有其他反应。

    秦牧阳却是急坏了。

    虽说秦妤月惹了乱子,但好歹也是从小疼到大的女儿,现在看她惨兮兮地躺在床上,还是心疼。

    “你不是会医吗?快给你妹妹治治吧?”

    君祁烨在场,秦牧阳对秦时月说话时,多少缓和了下语气。

    秦时月慢条斯理:“父亲切莫着急,不过皮肉伤而已,伤不到。”

    秦牧阳还想追问,紧接着被沈如玉打断。

    “那至少应该包扎一下吧?”卫彦华插嘴。

    “卫表弟这么会,那卫表弟给包扎吧!动作可要快着些,再晚会儿,怕是伤口就要愈合了。”

    秦时月不紧不慢倒了一大盏凉水。

    秦牧阳急红了脸,要不是君祁烨在外面,他恨不能一巴掌扇过去。

    他强行压下火气,当即就让丫鬟出去找郎中。

    然而,丫鬟的脚还没迈出去,秦时月一盏凉水泼到了秦月妤的脸上。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做什么?!”秦妤月就怒气冲冲地醒了过来。

    下意识的反应让秦牧阳猝不及防。

    秦时月嘲讽地笑了笑:“这不是挺有精神的吗?哪里像不行的样子,您说是吧,父亲大人?”

    秦妤月愣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即下床跪倒,抓着秦牧阳的衣角:“爹爹,女儿错了,女儿真的错了,女儿不该冒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