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人证,无法证实翟立就是这桩丑闻的主办人。所以他干脆一口咬定不知情,将罪责都推到下人身上。

    主谋和治下不严,是完全两个罪名。

    太子沉着脸道:“翟大人,你以为孤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就敢直接传唤你过来问话吗?你能保证你那些属下,为了自家人的安危甘心为你顶罪。那……那些去过地下场的官员们呢?”

    翟立神色一顿。

    太子眯着眼道:“若孤答应他们,如实交代便可从轻处罚,你觉得他们会有几个人愿意去指认你?”

    翟立的神情终于开始紧张了:“殿下,指认就算人证吗?那臣还说他们诬陷我呢?”

    太子嗤笑:“你是对自己太自信了吗?你怎么知道他们手里就没有物证呢?翟大人,他们也都是做官的,谁不懂明哲保身那一套,你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

    “你!”翟立急着要站起身。

    太子呵斥道:“孤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届时说不准还能从轻处罚。可你若执迷不悟,坚持不肯招认,那待人证物证俱全之时,就是你威远伯府塌天之日。”

    翟立瞪了他好几息,随后嗤笑道:“殿下,臣有一句古话要送给您。做人做事不要做得太绝,做官更是如此。否则那后果就算是您,也无法承担。”

    太子嗤笑道:“翟大人有威胁孤的功夫,不如想想见到人证物证后该怎么狡辩吧。来人,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翟立被带走后,桐雅也被暂时带回了班房,屋里就只剩锦澄和太子。

    小魔王听了这么大的瓜,又见识了太子跟大臣的交锋,脑子还没有转过来。

    太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吓傻了?”

    宗锦澄咽了咽口水道:“好大的案子,这是我能听的吗?”

    太子忍俊不禁:“那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可要保守好秘密了。”

    小魔王重重地点头:“殿下放心,我嘴巴最严了。”

    太子点头,随后问道:“方才可有哪里没听懂?”

    宗锦澄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有,就是第一个说话的那个大官……”

    “都察院左都御史,吕泰。”太子跟他介绍对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