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海外修士的热烈掌声与欢呼声中,吴昊步入了灵韵学院。他朝着众人挥了挥手,沉声道:“时辰已晚,诸位同门都应当回殿修炼了。我曾言,在三日内不仅要堂堂正正离开囚禁之地,更要据道义之力,令他无法剥夺我之修学生涯。此刻,在各位见证之下,我向他递出一道决战书,明日清晨于学院东侧的玄阳斗法台上,我欲与他展开一场大道之争。望他能阐述出令人信服的驱逐我的缘由,更盼其敢于接战。如若他胆怯不应,我也只得黯然离去。”

    回到宿舍,吴昊察觉到三位奇异室友早已为他准备周全。灵膳、灵露、沐足水等物事一应俱全,此举令他颇感意外,不曾想三位室友对他竟敬仰至斯,当初承诺守护他们的决定看来是正确的。

    “哈哈,昊师兄,得知您今日归返,我们欣喜若狂。您可知道,与您共居一室是多么荣耀之事?如今全体海外弟子皆对您推崇备至。我三人因有幸与您同住,各自的修行困境悉数化解,皆觅得道侣。”那位海岛修士眉飞色舞地道。

    “更重要的是,每一位海外弟子对我们皆是羡慕嫉妒。那般敬仰之情,师兄您未曾见过,定然难以想象。”那位南疆修士接口道。

    “昊师兄,容我为您施以灵压按摩,我家乡乃是全球最大的灵仆输出之地。对于此道,我们天生便精通其中奥妙。”那来自东南秘境的修士提议道。

    “嗯……那就麻烦你了。”吴昊听罢东南亚修士的话语,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量,若是中原之人,自家土地竟沦为大规模供应灵仆之处,必会视为耻辱而不愿提及,而此人却以此为傲,此心态差异,或许正是中原迅速崛起,而东南秘境诸国始终贫困弱小之根源。

    享受着那东南亚修士手法娴熟的灵压按摩,吴昊深吸一口气,缓缓闭目,让自身心神完全松弛下来。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与副院长即将展开的论道之战的画面。他向对方发出决斗之邀,以其身份地位,断然不敢轻易拒绝。然而自身所擅长者乃是以武证道,辩论并非其所长,必须精心筹划应对之策。

    次日清晨,副院长尚未踏入学院,吴昊与其约定的斗法消息已然传入耳中,令其脸色剧变。

    “什么!这小子居然真的从禁地安然脱身!我还真是低估他了。那我岂不是……岂不是……”

    他想起当日曾言,若吴昊能正大光明走出囹圄,他便需履行诺言去做某件极为丢脸之事。想到此处,下半句话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副院长,那么您究竟是否打算接受他的挑战呢?其实此类事情,完全可以不予理会。关于吴昊同学被逐出学院的文书手续,都已经准备妥当。”副院长的侍书提醒道。

    副宗主苦笑摇头:“我可有退避之理?他在众多弟子面前公然向我发起修为试炼,倘若我不应战,岂非昭告天下,我们驱逐他之举乃是有所冤枉?再者,即便我想避开,宗主也必定会令我硬着头皮前往。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深谙人心机谋。”

    当初他声称要求宗门撤销对他逐出门墙的裁决,我并未太过在意。未曾料想,他竟真有手段逆转局势。这一手段,实令我颇为头疼。公开进行修为辩驳,一旦我在众人面前败北,唯有恢复其在宗内的地位,如此一来,我辈在此地恐怕难以立足。此论战,势在必胜。”

    此时,副宗主愁眉不展地思索着如何应对吴昊的挑战,而爱丽丝与艾克则坐于隐秘的修炼洞府之内,面色黯淡如秋后的苦瓜。

    “我二人联手出击,竟未能将这小子斩草除根,实在令人羞愧。”爱丽丝愤然言道。

    艾克回应道:“暂且放下仇恨吧,当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妥善应对此事。此人绝非易于对付的角色,一旦他战胜副宗主,定会毫不留情地对我们展开反击。听说他与仙界巨头有着深厚的交情,我家老祖因此痛斥我,说是惹上了我们根本无法抗衡的存在。如今连家族都在苦恼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呢。”

    “不至于如此夸张吧,我父亲也有渠道可以接触仙界巨头,并无什么稀奇之处。他已明确表示,在禁地中若不能让他陨落,便要在外界设局将其除去。你只需静待佳音便是。”

    艾克冷笑一声:“这便是为何我族得以立足正道,堂堂正正行事,而你们却只能暗中勾结邪派,行那见不得天日之事的道理。此刻还想招惹他,无疑是自寻死路。恕我直言,能让仙界巨头亲自下令赦免之人,我俩背后的两大势力皆不敢轻易触碰。”

    “你何意?出言为何这般尖锐?”爱丽丝怒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