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料峭,凝了许多霜,枝桠白茫茫的,将他雪亮的肌肤反出光来。

    “阿梨呢!”宋倾堂直接便道,“那日将她救走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沈冽说道,“坐。”

    宋倾堂皱眉,在他对面侧坐下,说道“你带了那么多手下,那日你是有备而去的,你为何事先不同我说一声?”

    “事先我不确定她会出现。”

    宋倾堂沉了口气,点点头,说道“一共死了一十七名士兵,二十多人负伤,还有三人重伤,命在朝夕。”

    “这三十七名士兵先动的手。”

    “是那臭丫头先闯的刑场!”宋倾堂怒道。

    “我知道,”沈冽说道,“我在场。”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宋倾堂气急,“她真是定国公府的人?”

    沈冽顿了下,点点头,始终面无表情。

    “定国公府……”宋倾堂在桌上撑住额头,“我这几日脑子乱的很。”

    沈冽看着他,没有说话。

    过去一阵,一个家仆端来酒水放在石桌上,在宋倾堂跟前也放了只青瓷玉盏。

    跟在他后边的家仆则在他们前面各放了筷枕,筷子,小碟,小碗,同杯盏一样,都是镶金的青花瓷。

    宋倾堂抬起头看着沈冽“你还有兴致请我喝酒?”

    “不是,是我自己要吃东西,你恰好来了。”沈冽说道,拾起酒壶倒酒。

    “我被你气死了,”宋倾堂皱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通缉要犯,你怎么还这么悠然自得,我处在要不要将你捉回去的矛盾里,我很是难受。”

    沈冽停顿一下,说道“我知道,”他抬眸淡淡看着宋倾堂,“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本不应认识。”

    “你这是何意?”宋倾堂一股火气冒出来,听这话的意思,对方好像要跟自己断交,他宋倾堂怎么就不配做人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