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的来信,要么家书,要么友人。

    平安和平元凑在一块看信,这封信是梁俊的好友,远在同渡的安和悦写得。

    看完后,平安惊讶:“应金良那么有钱,真会遣散一些门卿吗?”

    “信上都说啦,”平元说道,“理由找尽,冠冕堂皇。我看,是真的没钱啦。”

    “这倒也是,”平安点头,“应金良好大喜功,金山银山也经不起他败。不过,他如今若真养不起各路去投靠的名流士子,那这些去投靠得人怎么办呢。”

    “这世事着实奇妙微妙,”梁俊笑叹,“我当初投奔将军,将军怕误我,要我思量再三。这应金良则荤素不忌,来者不拒,是个识字的都要,却是误尽真正的大才之人!”

    “是啊,如此一比,沈将军才是真正的爱才。”

    “就是,”平元道,“幸好当初安公子劝我们少爷也去投靠同渡时,少爷不理,执着坚持要寻到将军,不然,真的倒大霉了。”

    “不过,安公子当初也不厚道,少爷苦寻将军不得时,他还写信挖苦呢,如今你瞧,你瞧!”

    “虽然这样,但少爷,”平安指着信问梁俊,“安公子在信上所说,现在应金良要诸方人马替他寻一个人,咱们要不要帮一下呀?”

    “嗯,”平元也看去,“如果由安公子找到这个林姓妃子,那么安公子的地位定是稳了,不会再有被扫地出门的忧虑了。”

    “我也只能以书信去托人问,”梁俊抬手,示意平安将信递回,他收起说道,“接下来一月,我们要一直留在西北,如何去替他找呢。”

    “也是奇怪,这妃不在他宫中,还能跑了?负气出走,还是遭人所掳?”平安道。

    梁俊没回答,也无从去答。

    他的目光眺着西山群峰上的太阳,心情依然是极好的。

    “砰!”

    一个茶盏被重重摔在地上。

    胡氏满脸通红,大口喘着气,看到一旁的茶壶,托盘,她全部拿起,全往地上砸去。

    屋子里面的婢女姑姑们面色惨白,齐齐跪作一片。

    信使也跪在地上,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