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现在都已经休沐了,姚县令听到外面值守的门房说有百姓告官的时候,正抱着小儿子在后院玩,听到消息,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哪个村的?告诉他们,就说县衙休沐了,年后再来。”

    门房:“大人,是陆家村的老村长。”

    “陆家村?就是之前从冀州那边逃难过来的那个陆家村?”姚县令问道。

    门房:“是,大人。”

    “嗯,我知道了,先把他们带到大堂,本官马上过去。”

    “是。”

    县衙的大堂庄严肃穆。进入大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高悬的匾额,上面刻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象征着公正和廉洁。

    大堂中央是一张高大的公案,姚县令还没有来,因为休沐,原本该立于两侧的衙役也都不在,让这个一向让百姓害怕的公堂少了些恐惧。

    不一会儿,身着官服的姚县令就出来了,陆家村的村民他没什么印象,但宴子皓和陆青冉他有印象,这两人当初可是跟着庆王世子走了的,没想到会突然跑到青阳县的县衙来,还是告官的。

    姚县令:“是你们呀?”

    “参见县令大人。”众人齐齐行礼道。

    姚县令:“免礼,不知你们是谁告官呀,所为何事?”

    听着姚县令的询问,陆成富上前跪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一遍。

    “既然已经断亲,那你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断亲书等年后本官会让人补一份入档。”

    宴家人:“多谢大人。”

    宴婆子满脸惊恐与后悔之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叩头说道:“大人啊,请您开恩呐!之前都是老身犯糊涂,才会说出那样荒唐的话来。现在老身已经知道错了,求您千万不要让我们断绝关系呀!”

    然而坐在上方的那位大人却面沉似水,不为所动地呵斥道:“放肆!岂有此理?你们当这事是儿戏吗?想断就断,不想断就不断的?”

    宴婆子又看向宴父,哭道:“老二,老二,娘错了,娘知道错了。”

    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宴家人不想管,宴父也早就被伤透了,看着地上哭闹的妇人,宴父淡淡开口道:“就这样吧,以后我们互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