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只是帮忙报了警,主要还是靠江北那边给力。”季儒卿不想暴露自己身份。

    “啊?”陆雅雅有些失望。

    她以为过程会困难重重,没想到和压轴菜是一盘拍黄瓜一样透心凉。

    季儒卿的手机震动,是季鸿恩的短信。

    ——“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开始用三寸不烂之舌和陆雅雅瞎编。

    季枫年正在季鸿恩的办公室喝茶:“季老先生,那几个人我按照季小姐的意思放他们逃出国了,现在应该快到墨西哥了。我觉得作为季小姐的监护人,您有必要知道这件事。”

    “你做完了才告诉我,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吧?”

    季鸿恩了解她的脾性,那几个人在劫难逃,墨西哥的乱,死几个人微不足道。

    “哪有,只是想让季小姐懂得遵纪守法。说实话我也很难办的,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却留了一次案底。”季枫年耸耸肩。

    “哈哈哈,少跟我来这一套,早在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你就应该阻止她,而不是现在跑来和我倒苦水。”季鸿恩不吃这一套。

    “不太想阻止。”季枫年揉了揉眉心:“我很欣赏她的理念,法律的判决只不过是给大众一个说法,堵住悠悠众口,让人相信善恶有报。真正的宣泄唯有以暴制暴,才能平复心中的怨恨,给受害者家属一丝慰藉。”

    确实很像季儒卿会说的话,季鸿恩并不反对她的观点:“她一直都这样,这些话私底下说说就是了。”

    “嗯,是个不错的小姑娘,人也很聪明,有勇有谋,要是读的是警校该多好。”

    季枫年摩挲着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这几天太忙,都忘记刮了。

    “别吧,我怕以她的脾气,逼供这种事她干得出来。而且我希望她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按自己理念成长就够了。”

    季鸿恩从没要求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他对于季儒卿母亲的亏欠,补偿在她身上。

    “总而言之季小姐想做什么,您心里有数就好,不要让人落了话柄。”季枫年站起身。

    他打开门,迎面碰上的是华西主家怒气满面的脸。

    “华西主家别来无恙啊。”季枫年打个招呼。